问题,悦一沉差点就要把你搬出国治疗了。”
“别听她夸大其词。”悦一沉从床头取了一个苹果,慢慢削皮,“一切都好。”
这句话是在安抚她,言下之意是他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
司栗松了一口气,又说:“有没有吃的?我好饿。”
悦一沉莞尔,柔声道:“有,一会阿姨就送饭过来了,你等一会,先吃点水果垫吧垫吧。”
“我不想吃苹果。”她饥肠辘辘,只想吃饭。
所幸阿姨很快就到了,带了很多吃的,和司机一起拿上来。
悦一沉怕她一下子吃太多对胃不好,强逼着她喝了碗养胃汤,而后才喂鸟一样的小口小口喂她。
司栗吃得十分痛苦,但每每伸手要自己拿勺子的时候都会被他拿捏住手腕。
最后才吃了六分饱他就让人撤走碗筷了。
司栗欲求不满,一直巴巴地望着悦一沉,桔姐非常识趣,坐了一会就借口告辞了,将空间完全留给这小两口。
“听话,晚一点再吃,你很久没进食了,一下子吃太多胃会受不了。”悦一沉摸摸她的脑袋,“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司栗应了,又问:“那个小男孩……”
“放心,已经交给警察局了,据说是某个厅级干部的儿子,走失了大半年,被你给带回来了。”
“那几个绑匪呢?”
“两个已经落网,还有一个已经在通缉了。”
司栗微微一怔,“你不是没报警吗?”
“没有报警,但是找了一个长辈借了一些人手。”
司栗想起上次他处理那个台长秘书的手法,也就是说,如果她没有自己逃出来,他也是有办法救她的。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悦一沉问。
“没有。”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司栗从自己去冰淇淋店开始讲,说完之后口干舌燥,悦一沉递过水给她喝了几口,但垂着眉眼并没有看她。
司栗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连忙讨饶:“一沉哥哥,我错了,以后我不敢贪吃了,也不会再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
见他仍然不为所动,又继续反省:“开车这件事也非常危险,我保证再不会这样做,我应该乖乖等你救我的。”
悦一沉笑了一下,看不出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你做的没有错,虽然危险,但我相信你有分寸。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他这样说,司栗更难受了,“快抱抱我。”
悦一沉俯身轻轻抱了抱她,“乖,好好休息。”
司栗睡了好几天,自然一点困意都没有,但她不想悦一沉一直在病床边陪她,所以假装睡着了,结果过了一会再睁开眼睛,那人还坐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司栗有些尴尬:“你怎么还坐这呀。”
悦一沉笑了一下,“怎么了?”
劝他去休息是不可能的了,司栗往床边挪了挪,“上来陪陪我好吗?”
他摸摸鼻子,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立刻脱了鞋上床。
两人侧身躺着,悦一沉搂着她,忽然笑了:“这样安心多了。”
本来让他上床是想让他睡觉的,结果这个怀抱太温暖,太有安全感,没多时司栗又昏昏欲睡了。
悦一沉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下午的时候虞纪来了一趟,进门的时候都快崩溃了。司栗听到动静抬头,朝他挥挥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悦一沉在睡觉。
他有敲门,但是里面没人回应,他没多想就推门了。他又怎么会想到,这俩人在医院都能给他一记暴击呢。
他指了指门口,无声地询问自己是否应该识趣地离开。司栗让他坐沙发,又扬了扬手机。
于是两人相隔两米,默默地用手机交流了起来。
但也没聊什么,光发表情包了,等虞纪进入主题问她的身体情况时,她旁边的男人已经悠悠转醒了。
悦一沉朝她笑了笑,而后起身端水喂她,嘘寒问暖一番后,才慢条斯理地下床替她调整枕头的高度,而后才回头淡淡和虞纪打招呼:“你来了。”
虞纪表示他很想立即摔门出去。
司栗问他怎么知道自己住院了,他说是给她打电话悦一沉接了,然后就知道了。他又追着问她为什么要住院,被悦一沉糊弄过去了。
司栗也说自己没问题了想要出院,但悦一沉坚持让她多住一天观察。
晚上阿姨送饭来的时候虞纪也不要脸地留下来蹭了一顿,还好阿姨备得多,足够三人吃饱。
吃过饭之后司栗委婉地提出饭也吃过了天也黑了你虞纪是不是应该回家了?
虞纪一脸委屈:“我来探病的你居然赶我?”
司栗不敢说话了,悄悄看了悦一沉一眼,对方却没有反应。
虞纪得寸进尺,端了椅子来病床旁坐下,“反正你也睡了好几天了,不无聊吗?正好有三人,我们来斗地主吧?”
司栗忍不住翻白眼:“就不能玩点别的?”
“斗地主很好玩啊。”
“是好玩,但是你太菜了,和你玩完全没有斗志。”
虞纪把牌往床上一丢,斜眼看她:“说这话你是要打架了?”
司栗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悦一沉在另一边坐下,修长的手指开始拆那副崭新的扑克牌,“那来两局,看看虞纪到底有多菜。”
悦一沉愿意玩,司栗也被勾起了兴致:“玩就要有规则,输的人……在微博上发丑照,一局一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