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有顺吭哧把沧小浪二人带到地下室,沧小浪顺着陡峭的台阶下去一看,只见鲍有顺的地下室竟然有好几间。走廊上亮着灯,地上镶着厚厚的石板,鲍有顺吩咐女佣打开一间地下室的房门,房门之外还有一扇铁门,打开铁门,沧小浪抢先一步走了进去。从灯下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一头乱发的年轻女子,顶多是十七八岁的花季上半身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只有两条腿可以自由活动。这就是吉伦了,吉伦见沧小浪进来,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冷冷地审视着沧小浪。
沧小浪奇怪这女孩子身处绝境竟然不悲伤也没有哭泣,她的美眸中竟然发出了犀利的眼神。这样一种眼神,通常他只从男人的眼里看到。这是一个内心充满了力量的女人啊,这样的女人可不多见!
沧小浪回头对敏雪儿说道:“雪儿,给她松了绑!”敏雪儿急忙蹲下去解套。不想云淡风清的吉伦说了一句话让沧小浪大跌眼镜:“你是谁?”吉伦这句话是用汉语说的。沧小浪大吃一惊,回头看着鲍有顺。鲍有顺急忙解释:“老大,吉伦自幼跟着往来于大唐。”
沧小浪点点头,笑着对吉伦道:“吉伦小姐,啊,嗯,我呢,是大唐来的一个小商人。我花了一点钱从鲍老板手里把你赎了出来。你可以走了!”鲍有顺听说沧小浪要放走吉伦,惊讶的道:“老大!”沧小浪摆摆手,从蔸里掏出一沓大钞,一拍拍到吉伦手里,笑道:“吉伦小姐,一看你就是不甘于平庸的女生。啊,嗯,有信念好哇!听说你父亲走了,你无家可归。这点钱你拿去,出去找个工作什么的。”敏雪儿费了老劲才帮吉伦松了绑,吉伦把沧小浪的钱塞入怀里,突然尖叫一声,呲起利牙,一头撞向鲍有顺。鲍有顺大惊失色,一个点晃晃到了沧小浪的身后。沧小浪闪电出手,一把将气极的吉伦提溜了起来。吉伦的肢体在空中乱划,翻起怪眼叫道:“放开我!”
沧小浪嘎嘎笑道:“吉伦小姐,老鲍现在是我的人。我不准你攻击他!嗯?明白?”
吉伦突然又呲起利牙,张嘴一搭,照准沧小浪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沧小浪早有提防,月境气爆起,手臂瞬间变得比铁棍还坚硬。吉伦一嘴咬下去,就像是咬住了一块铁棍。只听她惨叫一声,眼里闪过了一丝惊恐,呆了地看着沧小浪。
沧小浪笑道:“吉伦小姐,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你是白眼狼么?不要做无谓之争了,愿赌服输,你应该去问问你那个爹。”说着把吉伦放回地面,吉伦恶狠狠地瞪了鲍有顺一眼,猛地一甩头发,大步走了出去。敏雪儿气不过道:“老大,这小妞好没教养。你救了她连声谢都没有!”
沧小浪笑道:“雪儿,做人不要斤斤计较。吉伦小姐家破人亡,心情能好得了?”告辞了鲍有顺,沧小浪扛着一管火箭炮,带着敏雪儿回到了云中旅社。旅社老板娘见这个如虎狼一般建壮的大陆客扛着一门炮满大街晃悠,吓得抱起孙子钻到地下室避难去了。沧小浪见状,便吩咐敏雪儿去附近商店买了一只大袋子,把火箭筒装在袋子里扛着。
这时谢婉晴见沧小浪回来,一迭声叫苦道:“哥啊,不好了,我刚从卫生间出来,淑贞就不见了。我在桌上看到她的的字条,你看——”沧小浪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我去报仇去,你们别理我!”
沧小浪急忙回头交代敏雪儿:“雪儿你看家。我去找淑贞!”说着掉头又下楼去了,敏雪儿在后追着喊:“老大,我也去,多个人好找!”
沧小浪回头说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保护好婉晴!”从楼梯口出来,一下子跟个人撞了满怀,沧小浪定睛一看,原来是吉伦!吉伦明亮的大瞟了一眼沧小浪,便马上垂下了头,两只小手摆弄着衣角。此时吉伦已换了一身像是刚买回来的干净衣服,头发也打理过,看上去顺眼多了。
沧小浪一喜问道:“吉伦,你来住店?”吉伦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你在这里有熟人?”吉伦还是摇了摇头,却不愿说话。沧小浪不清楚她的来意,急着找淑贞,没心思理吉伦,把火箭筒放入路虎车内,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驾驶室。没想到吉伦一点都不慢,一把拉开车门,飞快钻入副驾驶室,关上车门,闷声不吭。沧小浪大跌眼镜,笑道:“吉伦,你现在自由了,鲍有顺不会把你怎么样。下车吧,去找个工作或者去你想去的地方安身立命!我要去找个人——”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个佤族姑娘坐在沧小浪的车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沧小浪拿她没辙,开车向邦康城外的那片茂密的山林驶去。巫淑贞曾跟他说过,绑架她们的那家鸦片加工厂位于密林深处。同时他的神识保持在一百米的范围搜寻巫淑贞的踪影。
听谢婉晴话里的意思,巫淑贞刚走不久,应该走不了多远。沧小浪开着拉风的跑虎车冲出了邦康城,进入一个开阔的平原地带。这个平原地带,一半是罂粟田,三分之一是菜地,三分之二是稻田。稻田里稻子的长势好像永远都比不过罂粟那样旺盛!沧小浪不免有些感慨,金三角的土地就适合罂粟生长,没办法。
这家伙一看前面大路茫茫,一条扭曲的公路把触角伸入了一望无垠的丛林中不见了。沧小浪觉得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人浪费时间,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心道旁边就坐着张活地图。妈的我牵着牛找牛。
“吉伦小姐,我要去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