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商业机密。然而男人还是一如既往, 早会带着她,电话会议带着她,如果不是后来意外受了伤,江珩还想带着她出差。
心烦意乱之下,白黎没注意到脚下的碎石块,一个踉跄差点崴到脚。她小声惊呼了一下,忙站稳了身子,继续向前前行。
黑夜几乎要将她吞噬,白黎疾步匆匆,熟门熟路地拐过几个转角之后,终于再次回到自己的公寓门前。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密码锁上点了几个数字,一个机械声过后,大门被推开。时隔几个月,她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房间还是当初她离开时的样子,就连那天下午她喝剩的半杯水也在茶几上。白黎蓦地热泪盈眶,眸光水汽氤氲,她弯了弯嘴角,抬眼望了下窗外的夜色。
真好,她又回来了。
白黎一点一点地抚过这些熟悉的家具,过去几个月的生活就像爱丽丝仙境那般,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的她,依旧是一个普通的应届生,穿着最普通的衣服,住着最普通的房子,还有,过着最普通的生活。那个为了生计忙碌的人才是她白黎,而那个每天被江家三少抱在怀里的,住着豪宅身后佣人无数的,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洗了澡,白黎坐在化妆桌前,熟练地往脸上喷着化妆水抹了乳霜,镜中的自己还是那副样子,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白黎往手上挤出了一点护手霜后,又往镜子瞟了一眼,这才心满意足上了床。
夜色清冷,繁星闪烁。
白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楼上的钟声咚咚咚响了三下,她轻叹了一声,借着月色坐起了身子。
已经是深夜三点了,她还没睡着。
粉色的珊瑚绒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露出一截纤长细腻的手腕,白黎忽地抬起手,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着手上的手链。
这是江珩送给自己的那条项链,变回人形后,白黎在地上捡到了它。只不过现在它只能戴在自己手上了。
粉红色的梨形坠子在夜色下闪着粉光,中间镶嵌的天蓝色明星,一闪一闪的。
白黎微微勾唇,心底有莫名的情绪闪过,暖暖的。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拭上面的灰尘,奔波了一天一夜,坠子上面沾上了一点尘埃。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这条项链,当时江珩拿出来的时候,只是给她看了一眼,就立马帮她戴上了。
白黎唇角的笑意一直蔓延至眼角,眉眼间皆是喜色。她轻咬了下红唇,又躺了回去,澄澈空明的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天花板,双手交叠搭在腹部。
乳白色的月光透过窗纱,照亮了半个房间。白黎翻了个身,背对着窗台,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白黎就已经醒了过来,她半撑着身子坐起身,手背轻揉过惺忪的睡眼。她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缓了会才注意到这是在自己的小公寓,而不是江家别墅。
梦醒了,她也该回到现实中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掀过被单,白黎趿拉着拖鞋,一把拉开窗帘。天刚露出鱼肚白,万籁俱寂,整个世界还笼罩在一层白雾之中,白黎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冰箱里的三明治早就过期,白黎翻找了会,才从里面翻出一包速冻饺子。
简单地用完早餐后,白黎换了身衣服,简单的白衬衫搭配棕色短裙,露出一截盈盈一握的小腿。她满意地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转身出了门。
超市依旧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白黎踮起脚往前望了一眼,果然看见了前面油米大促销的标志。
她微微弯了下唇,目光掠过前面拥挤的人群,最后落在一个身影上。
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白黎心下疑惑,刚想多看几眼,那人早就消失在漫漫人群中。白黎轻皱了下眉,心底暗暗腹诽自己的多疑。
她重新推着小车,弯腰将旁边的酸奶薯片扔进购物车,这是她在江珩办公室经常吃的几款。几包薯片孤零零地待在购物车里,白黎思忖了半晌,终于还是又将它们拿出来,瘪瘪嘴放回了原位。
她现在不是小狐狸了,不能再随便乱吃零食了。
腮帮子鼓得满满的,白黎不舍得回望了一眼装满薯片的柜台,终于还是推着小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