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揉捏,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小姑娘却犹如酷刑。虞是疼地一颤,被啃噬着的舌尖针刺般地疼,几乎瞬间就尝到口腔里微咸腥的铁锈味——舌尖被咬破了!
虞是眼睛里瞬间就冒出了泪花,隐隐带了委屈。被压在里头的双脚几乎瞬间反应,气恼地往上使力一踢,压在身上的力道瞬间就消失了。
小姑娘不知轻重的一脚,祁子归额头瞬间就冒了汗珠,冷汗涔涔地下来一层。躬着身子顺势躺倒在拔步床的里侧,脸上红晕尽褪,下身的疼痛让他瞬间分清梦境和现实。
方才的温香软玉在怀,真的是水月镜花一场,还附带临来一脚。祁子归忍不住直吸冷气——力道真大!
另一头的小姑娘也委屈呢!往日里总觉得祁表哥克制守礼,纯情的不得了,骨子里也是一个大流氓!臭流氓!
虞是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嘴唇周围也是火辣辣的疼。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被捏痛的一侧,一揉,又忍不住眼角泛红。心里恼着呢,忍不住又给了里侧躬身不动的祁表哥一脚,这一脚却是控制了力道。
祁子归缓过劲来,却觉得没脸转过去见阿璇,自己简直qín_shòu不如。他白着一张俊脸,身下仍疼得厉害估计是真的踢中了。腰背上紧接着又是一脚,不过这次倒是不痛不痒。
他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小姑娘眼角带泪,嘴唇红肿的样子便心疼。“阿璇......是祁表哥不好。”少年眼里带了怜惜,虞是一眼就看到他惨白的面色和脸上的汗水,心下也惊觉自己那一脚下重了脚。这会儿子那些个娇羞懊恼矫情统统都抛到脑后,祁表哥情况看起来的确不好。
她正欲出口,外头突然传来姚黄的声音“公主?”还敲了敲门。
姚黄之前就被差遣出去了,当时心里奇怪公主为何不在耳房沐浴。但是主子吩咐的事,下人照做就是了。现下久久没有动静,她心里到底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虞是和祁子归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现下这种模样,若是姚黄推门进来,怕是没什么也要有什么了。
她身上还穿着湿哒哒的肚兜和亵裤,身下的被褥什么都是湿着的,更紧要的是已经红肿的嘴唇怕是压根不能见人。祁表哥衣衫倒是好好穿在身上,但是却皱巴巴的不成样子。二人均不是小打小闹的年纪了,若是这事情传出去,大皇兄决计不会让她和祁表哥在一起。
心下千回百转,她已经顾不得身上没穿好的衣裳,忙站起身将拔步床上四角的幔布放下去。“姚黄,你先别进来,马上,马上便好了。”声线里带了一丝心虚,微微有些抖。
祁子归却是又经历了一次视觉上的冲击。少女姣好的身段乍现,对着他的后背只系了一根带子,整个后背一览无余。肤色白皙通透,无一丝瑕疵,像是一块洁白的美玉,蝴蝶骨微现,微微现出的脊椎线一路延伸至雪白堪堪遮住翘臀的亵裤里。往下就是一双比直匀称又修长的长腿。
这会儿子神智清明,身体里涌上来的热意简直要盖过生理上的疼痛。他伸出两根手指堵住鼻子,微仰着头,怕火气上涌流鼻血。
虞是转过身来的瞬间立刻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她睁着眼睛观察祁子归面色,见他没什么大碍。“祁表哥,你,你先到帐子外头。我,我换衣服。”
他依言走到帐子外头,可仅仅一帘之隔她还是可以听到动静,景象甚至都自动浮现在他脑海里。
——可见,脑补是病!
帘子被掀开,虞是心里还记着候在外头的姚黄,心急地将祁子归连拖带拉地带到一人高的碧纱橱边上。“祁表哥,我们这样让人看见了就不好了,只好委屈你一下了!”也不问他的意见,打开碧纱橱的门就将人塞了进去。
祁子归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只能隔着碧纱橱的纱幔看外头的景象。
“公主,这......怎么想起来在里头沐浴呢?这些日子潮气重,可得仔细着些。闺房还是整洁些好,这,这,委实太乱了些。”
姚黄甫一转过屏风就看到里头一片狼藉,浴桶里的水溢出来不少,地上还有很多零落的花瓣。拔步床上都是湿哒哒的,被子里褥全都是水,旁边地上还有湿透的肚兜亵裤和乱丢的衣裳。
公主平日里极爱干净,姚黄也想不通为何今日来这么一出。忙里忙外跟着收拾了一番,虞是跟着心惊肉跳,生怕碧纱橱里头的祁表哥被发现了。
“公主嘴巴怎么了?怎的又红又肿?”
“最近,最近蚊子多了些。怕是蚊子毒了些,待会儿上药就好了......”
“姚黄,那,那个,你去门口看看今日哥哥过不过来......”她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来支开话题,只能硬着头皮将姚黄支开,怕她看出点什么。
“公主莫不是糊涂了,八皇子今日一大早就出宫去找卫涉公子了。说是今日天气好要去西郊赛马呢!”姚黄放下心,只觉得今日公主整个人都不大对劲儿。
“......那个,哥哥说他这个时辰要过来的,还会给我带香渝堂的青梅。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来了,这里我叫别的丫鬟收拾就好了。”姚黄记得早上八皇子也没来瑾瑜阁啊?保不齐是自己记错了,也只当是九公主孩子心性嘴馋,依言去了外头。
等姚黄一踏出门口,虞是就将碧纱橱里的祁子归拉了出来,右手握住他两根手指道:“祁表哥,你赶紧出去,从那边侧门出去。过会儿姚黄就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