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笑言楼每年元宵节前不开门迎客,都是等待元宵节那天直接趁着热闹开门迎客的。着实也是钱银多任性,不在乎初五过后到正月十五这十来天的生意。顾却是正月十二走的,走之前便是开始在家练习这话本子了。而到了那,笑言楼的老板便也是直接安排他在过了年开门营业的第一天说的头一场。
笑言楼有好几个说书先生。顾却只是中等的一个,如今却突然安排他说第一场第一个,着实叫人不懂,笑言楼里自是有很多流言蜚语。而除却这些说书先生的流言蜚语,也还有台下的一众人。他们也是不懂怎么就安排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先生在这样热闹应该开门红的时候说这第一场。而这第一场的效果也是有些差强人意。只因为这开头的确不如中间来的精彩。不过几天之后便是另外的一番情景了。
旖旎一直没想好应该如何面对顾却口中说的那些,只是顾却这里倒也是一直不曾将那笑言楼的老板带来。而如此自是更好的。旖旎对此事也一直没有过多的去想,旖旎的性子有些属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正月里,日子并不甚忙。旖旎也是一个闲不住的性子,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她却也是未动一笔继续写本子。她一直在忙碌一些其他的事,玉米这东西她不甚爱吃,不过一直吃白面也是觉得生厌。磨玉米面这事着实不是一个快的活计,旖旎一磨却会磨上许多,一两日的磨。同写本子一样,旖旎不善于一点点的来,总好像是在批量生产。
经过了一冬天又下雨又化雪又刮风的天气,土屋上头的屋顶看起来又有点漏了。旖旎也会忙这些。旖旎还如平常似的在家忙碌,她不知道的是,镇里头的笑言楼已然因为她的本子沸腾了。渐渐的,除却一些平日里混迹在笑言楼中的纨绔子弟,其他的一些闲散人员也会花上大价钱去那笑言楼里听一听,而除却这些,一些舞文弄墨的也会去听上一听。自然,褒贬不一。一些不曾被眼前表面的精彩所蒙蔽的自是看出了这背后的肤浅。不过不管怎么肤浅,这表面的精彩总是表面的精彩。
梨城里因为这话本子沸腾了,顾却也因此声名大噪。不过顾却也着实是忙的高兴的太过了些,竟忘记了他最大的衣食父母。顾却他们是在二月下旬的时候才来至了村里,然后见到了旖旎。
旖旎还是很清瘦,只是经过了一冬日,倒是比从前白了一些,个头似乎也长了一些。自然,这一次来的除却一个顾却,还有笑言楼的老板,笑问天。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微胖,个子也很挺拔,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只是看上去不同于名字的豪迈,很精明。
“顾却同我说是个小丫头,我还有些不信,不想竟还真是个丫头,还是一个这么小的丫头。”笑老板见到旖旎之后这样说。显然,这是在恭维旖旎。
旖旎的内心不是一个小丫头,而现在却表现极其像是一个小丫头。便那么一如平时的平静的看着笑老板,却不说话。
顾却见了赶忙打圆场,说旖旎还小,没见过这等世面的话。
笑老板听了笑呵呵的又对旖旎说:“旖旎?可是有柔美之意的那个旖旎吗?哎呀,好名字好名字。”
旖旎听了还是没什么反应。
笑老板看着旖旎,按理说他是应该高兴,一个这么大的摇钱树会生元宝的活元宝被自己捡到了。一个小丫头,见个人连说话都是不会说。以后可不要为他利用,为他生钱了吗?可是看到旖旎的眼睛,笑老板却总觉得笑不出来,总觉得这丫头很深沉,什么都懂得样子。不过不管怎么说,总是寻来了一个大活元宝,抱回去生出来多少元宝都是白捡的,自是该高兴。
笑呵呵的看着旖旎,笑老板继续开条件:“姑娘同我回去怎么样?听顾却说你无父无母,便住在我笑言楼的后院便是,日后便与我笑言楼写些话本子。姑娘放心,绝不会亏了你去。比在这村子里下地干活强了几百倍也还多。”说到最后,笑老板打量着这屋内的一应陈设又笑眯眯的俯首看着旖旎说。
笑老板的来历没人说得清楚,只知道他来到梨镇后没多久便是开了笑言楼,在镇里头也是从没人敢惹的。也从来这样一副精明的模样。
梨镇,之所以称之为梨镇,是因为在这镇子周围种了一圈子的梨树,刚好将这镇子围住。每到了梨树的花期,慕名而来的客人着实不少。而这梨镇,虽说是一个镇,可说起来却比一个郡县还要大,还要更繁茂一些。只因他们这地方是为一个极为重要的交通枢纽。离梨镇没多远的地方有一码头,来往货物大多从这里来回运输。这河因为离梨镇极近,也被称之为梨河。而到了秋季,到处都是梨子的果香,也当真应了这梨河的景。梨河蔓延极长,河水甚至还甘甜。周围的一应梨树都是由其水灌溉,水也被引进了这梨镇之中。便在这梨镇的街道之上。因为此地是为交通枢纽,景色也宜人,是而可说是远近闻名,慢慢发展起来便比一郡县还要大一些。许多人渐渐称这里为梨城。自是比梨镇好听不少。
旖旎瞧着笑老板却又是许久没吭声。而这笑老板却也不急,便那么瞧着旖旎。最后旖旎说:“笑老板容我想一想可好?”
笑老板这才收回目光,乐悠悠的应道:“自是好的。”
天色还早。顾却他们乘着马车而来,又在旖旎家耽误了一会儿,只是时候却还是未有多晚。因为笑老板从来不曾来过顾却他们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