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喉咙重伤,暂时不宜吞咽。就算饿也得忍着,先喝下这碗米汤溜溜。”他端起保温鼎中的汤盅,盛起一勺奶白的米汤,有送去嘴边吹气。
紧盯着汤匙随着他骨骼分明的手抬起又落下,我眼睛几乎要冒出绿光来。我昏睡这三日除了唇上是不是被用纱布沾上一点水,几乎灌了一肚子苦药,现在满嘴都是草根子味儿。我听见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的狠叫了一声,拓朝枫举至唇边的手也忽然一滞。
“饿惨了?”他将吹凉的米汤送至我唇边,“慢些喝。”
虽然饿得前胸贴后背,可这口米汤我却迟迟不敢张口去接——我是脖子受伤,膀子虽然被卸了一只,另一只却还是能用的。被他这样伺候,简直跟我已经全身瘫痪了一样。而且这家伙几时待我这般细心过,从前若是有个头疼脑热风寒高烧,他只会联合哥哥把我按住死命灌药,在扬手扔进被窝里捂上一天不得动弹。而他俩却坐在一旁谈笑对弈,品茗赏文,偶尔想起才喂我口水喝。如今他这样呵护,我简直不得不怀疑自己命不久矣,温情路线果然不合适拓朝枫。
我起了一身鸡皮,忙伸手去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