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就是一群武人。
前些年头,朝廷喜欢汉人文士,推行九品中正的那套。就连本家的鲜卑人都被逼着和那些文士学。这些人若是在以前,都是一群被人嫌弃的,上不了台面,只能给去放马牧羊。可现在谁敢招惹他们?
那些人反应过来,顶着一额头的冷汗,纷纷转头散去,也不敢再看那个娇美的小妇人了。
清漪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慕容定扯着,他脚下走的飞快,自个手臂在他手里,被迫也跟着快走起来。
驿丞很快给他们安排好了住所,慕容定带着她穿过几道过廊,走过一个院子,到了门前,一脚踹开门,拉着清漪进去。
才进门,慕容定脚上一踹,大开的门就砰的一下合上了。
外头的光被阻挡在外,只剩下屋内熹微的灯光。
清漪旋身来,如同一只归巢的乳燕,投入他怀中。慕容定这路上风尘仆仆追过来,哪怕再注意,身上的袍子还是有点汗味,只是天气冷,不太容易能闻的出来罢了。
清漪娇娇小小的就窝在他的怀里,抓住他的衣襟,细声细气的哭。抽噎断断续续的,听的慕容定原先的火气都被灭了下去,半点火都不剩下了。
慕容定伸手环住她的臂膀,手掌轻轻拍了拍,和哄孩子似得,清漪哭的又有些厉害了。
“好了好了,别哭,我不是把你给救出来了么?以后有我护着你,甚么事都不用怕了,别哭。”他极力的放柔了语调,抱住怀里的宝贝,他颇有些无奈的把下巴放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清漪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扎人。”
“路上走的匆忙,胡子也没能日日都刮。”慕容定摸了摸自个的下巴,看不出胡茬来,可是摸着还真是有点扎手,他眼珠子一转,笑的奸诈的很,一把把她搂过来,下巴蹭在她的脸上。
细嫩的肌肤被他下巴的胡根扎的发痒发痛,清漪伸手推他脸,被他一手捉住了手腕,慕容定气息火热,盯着她,半分都不放松。
“看到你没事,我这才放心。我这一趟算来的及时!”说着他重重吻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两个濡湿的印记。
清漪怯怯的看他,见他没接下来的举动,心下不知是失望还是安心,她别过脸去,过了好会,顶着慕容定越发灼热的目光,她咬住下唇,“看到你,我也高兴。”
这句话就和一颗蜜糖似得,落入嘴中,美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着小女子的性情,这么久了,他都一直琢磨不透。更是不轻易露出自己的情思来,只有床榻上,被他逼急了,才会嘤嘤轻泣,求他轻点。
“只有高兴?这不够。”慕容定眯了眯眼,他长臂环住她的腰,不准她后退半分,两人身体亲密的贴在一块,哪怕都衣裳整齐,清漪都能嗅出他此刻的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清漪飞快的斜乜了他一眼,洁白的贝齿咬住唇,她觑着他,“嗯,除了高兴之外,还有安心。”说着她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子,“见到你平安无事,我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慕容定呼吸一窒,而后重重的喘息了起来,他手臂紧缩,紧箍住她的腰,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起来,就往内室里送。
清漪被他放到床榻上,而后他压了下来。
她手慌脚乱的抵在他肩上,“天才刚黑,还没用晚膳呢!”
“不用了,我吃你!”慕容定急不可耐,她娇娇羞羞的那些情话,让他浑身滚烫,恨不得立即要了她,好缓解他的相思之苦。
“可是我饿了!”清漪赶在他亲住她的嘴唇之前,伸手贴在他唇上。一双黑眼如同小鹿那般纯洁无辜。
慕容定闻言,还没说话,就听到身下人肚子里咕噜噜响。
清漪对着慕容定调侃也似的眼神,脸上通红,立刻伸手抱住了肚子,她过了会抬头看他,“这段日子为了路上方便,我都刻意控制饮食,不敢喝多了,吃多了,怕麻烦。”
她早上赶路就吃了点干粮,这会肚子早就空,饿的她恨不得咬面前人几口。
慕容定噗嗤笑出声,清漪羞愤欲死。他从她身上下来,伸手去拉她,“走走走,那就等你吃饱喝足了再说!”
杨隐之去马厩照看了会自己的马,他在军营这么些年,到底还是被那些武人给影响了,以前他视马匹为畜生,除了拉车吃肉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用处,而现在,他已经将马看做了自己的伙伴。
打来水亲自给马喂上,杨隐之看着马喝水吃粮,伸手摸了摸马的头,“慢些吃,不用急。”
照顾好马之后,他才放心离开去院子里。驿站内房间比较吃紧,所以除去给慕容定和清漪安排了单间之外,其他人睡得都是大通铺。
这么些人也不在乎,只要有个地方落脚就行。杨隐之一进来,就见着李涛等人对他挤眉弄眼,他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慕容定又缠着姐姐了。他没搭理这些人,直接端起自己的那份饭食,吃的一声不吭。
“娘子可真厉害啊,能让将军这么放不下。”有人感叹了一句。
杨隐之听到后,没有半分反应。他之前很是瞧不上慕容定,慕容定乃是鲜卑人,而且还是那种必须要出征上沙场的武将。武将对于士族来言,乃是只配牵马的卑贱之人,如何能和元穆这等宗室相提并论?何况慕容定和姐姐的身份差的太远,似乎也只是将姐姐当做一个侍妾,他怎么能坐看姐姐陷入那等不堪的境地?
可是之后,慕容定的举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竟然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