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正等待着人的认领。
这人也是凶神恶煞,没有良知,哪些惨遭毒手的孩子就被这些歹人随意丢弃在一间房中。
当时同僚进屋,吓得是脸色苍白,差点连隔夜的饭都吐了出来。
官差敲了敲木柱,正要叫此人上前,拿着饭瓢的手紧紧握住,就等着此人上前时,恨恨的重敲几下,好解恨一番。
可一下两下的,背朝上趟在地面上的人是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反应。
他顿时来气了,随手拿了个硬东西就是狠狠砸在了那人的背上,但等了半响,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官差心中一紧,他走到牢房的一侧,探头借着暗光一打量,只见倒在地面上行的人,双眼鼓的大大,一张脸铁青无比,他顿时是吓得练练后退,手中的木桶掉落,里面的残羹散落一地。
“死人了,来人…啊,这里死…死人了。”他吓得尖声叫喊,手脚并用的连滚带爬的跑离开来。
而他的这个反应,让周身牢房里面的犯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们都是亡命之徒,死人又有何惧,还不如瞧着这些乐趣快活。
当白昱之收到消息时,也感觉很不可信。
“官府的人初步排查,认为齐旺是自杀。”挑云说,他去了一趟官府,也见到了齐旺的尸首,虽然觉得不可信,可牢房看守严密,不可能毫无发觉,就有人被杀在牢房内。
白昱之神色顿时暗沉,齐旺是他带人抓到,也接触过一些,虽然没能让他说出背后主幕,可他背后站着的人权力应该不小,不然也不会被抓了还如此无惧,像是知道会有人来相救。
可既然如此,他就更不可能会自杀。
“他是怎么死的?”手指点在桌面上行,白昱之问道。
“被劲中铁链勒死。”挑云道,他同样也有些不解,说:“如果真是自杀,那齐旺便是报了必死的心,铁链并不细长,甚至还挺粗。可比两指还要粗的铁链,生生嵌入在颈项肉中,血肉模糊一片,深可见骨。”
“如果是他杀,偏偏齐旺没有高呼救命,就是两侧牢房里面的犯人也不过是见到他独自一人在地上翻滚,可一直没有传出声音,并没有当一回事,直到送饭的官差发觉。”
挑云没有说的是,在那黑暗压抑的牢房中,无时无刻都有几声畅意的笑声,里面的犯人罪有应得,到底还是有一些承受不住,早已疯掉。
齐旺牢房两侧的人也尽是如此,当他去询问时,犯人并不是没有交代出来,可是在交代时,那人面容的诡异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似笑非笑,声音冷冷清清,一双眼睛在暗中冒着诡异的光芒。
这般想起,挑云忍不住就是打了个激灵,感觉汗毛都竖起。
白昱之望了他一眼,问道:“天气渐凉,多穿一些,这次再感染伤寒,一日三餐的药是并不可少。”
挑云低头应答,耳尖却冒着红意。
前年冬季,因着感染伤寒,从初冬一直在屋里待到了万物生春才能出的门。
伤寒到是不重,只是自个极其不注意,熬好的汤药如果没有人盯着,是喝了上顿忘了下顿。
当然,这也许是选择性遗忘,他能吃辣能吃酸,唯独受不了苦味。
挑云轻轻咳了一声,他道:“少爷,属下再去打听一番。”
白昱之伸手制止,他说:“不急,上京的事可有消息?”
“暂时没有,齐旺背后的人权利不小,上京安排的人已经调查出一些,却总有一股势力再阻拦。”
“阻拦?”白昱之轻笑,他道:“亦烜在上京想必也待得无聊,你让人将这事交于他,顺便将齐旺‘畏罪自杀’的事也在上京好好宣扬一番,我到要看看他们如何阻拦。”
第两百三十三章工人
齐旺死在牢房的事并没有刻意隐瞒下去,从他被抓,镇上就有百姓守在衙门外,希望功官老爷能秉公处理。
碍于百姓的愤怒以及白孔两家的施压,就算明知道齐旺身后站的另有人在,官老爷也准备好好大施拳脚。
没想到,什么都还没施行,齐旺就自杀了。
最失望的自然是那些痛不欲生失去孩子的人,死不足惜,就如此轻易的死去,难解心头之恨。
而此时,官老爷也是百愁莫展,本还下定决心卖个面子给白孔两家,这下到好,没卖个好不说,齐旺还死的不明不白。
外面虽然在传犯人畏罪自杀,可到底是何,他心中清楚的很。
他为父母官多年,见到过的伤口众多,齐旺颈项中的伤痕绝对不会是自杀所为。
“县令大人,齐旺的尸首已经处理好,是不是可以落葬了。”官差问道。
曾大人眼睛一瞪,他道:“落什么葬,直接扔乱葬岗就是。”
就这个关头,还想入土为安,真被外面那些刁民知道了,指不定会大闹起来,还有几个月他就能入京评级,拿不住还能弄个优等留在上京,可不能在最后的关头被影响到。
也正是如此,他之前还想借着齐旺背后的关系,这样留在上京的机会会更大一些。
曾尤自然不会认为光凭一张嘴就肯定齐旺背后站的一定就是位居高位之人,完全是因为一枚玉佩。
他将手伸进袖套,手指摩擦着里面的一枚硬物,很小巧的一个,手腹摸在上面很是光滑。
曾尤知道他能为一方父母官,完全就是靠他的岳丈。
岳丈正是上京的一名官员,虽然位职不高,可好歹接触的人与事都是他们这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