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门乔家。明明只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却远得像王母娘娘划得银河,好像跳到这头,就是美满。
苏简简是这样确定,她还是喜欢乔止陵的,只是彼此缺席五年,再绵长的喜欢也都是经年的谈资,前头可以冠一句“当初老夫年少不懂事的时候……”
门是乔止陵开的,他背着满屋的灯光,挟着一身的菜香味,举着锅铲仗着身高的优势,肆无忌惮地俯视着她。
“换鞋,来厨房帮忙。”
口气熟稔,之前苏简简在心里堆砌出的疏离隔膜嘎嘣一声,脆了。
“噢噢噢。”苏简简很自觉地弯腰从鞋柜里扒拉出棉拖鞋,换好后,啪哒啪哒拖着往厨房走去。
两家,四个大人坐在客厅里热热闹闹地看着春晚预热节目,在嗑瓜子的间隙还不忘选择性眼瞎的把两个孩子的优缺点都夸了一遍,苏简简只听了两句,就觉得自己脸皮厚也是深得家传的。
“简简,把热水袋留下,乖乖的却给阿止打下手啊,别添乱。”妈妈把一把瓜子壳扔进垃圾篓子里,笑眯眯地转头对乔阿姨说,“说起来,我们还没有好好谢过阿止呢,没有他,我们家简简哪里能像有今天这样的出息。”
苏简简进厨房门的时候,乔止陵正拎着一条鲤鱼犯难。
“你想吃什么?”
苏简简想了想,说:“糖醋鲤鱼吧。”
乔止陵就把鲤鱼扔到砧板上去,挽起袖子开膛剖肚。
五年,苏简简也不是没有见过乔止陵,只是每次都很匆忙,点个头,或者随便问候几句,之后就是擦肩而过。
说起来,他们还是青梅竹马来着。但有用吗?乔阿姨乔伯父还不是乔止陵的亲娘亲爹的,一年不也只能匆匆见几回,再老几年,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巢老人了。
乔止陵刮鱼鳞的动作很麻溜,苏简简也站得无聊,顺口问:“经常做饭啊?”
“嗯,外面的不干净,索性就自己动手做了,周末的时候也会请朋友到家里吃饭。”
苏简简心塞地想,我都没有吃过几回你做的饭呢,说好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乔止陵杀好鱼,打开煤气灶,开始热锅,苏简简自觉地挪开了几步。
“你这几年配了很多的作品,配得都很好听。真的要恭喜你了,干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又有这么大的成就。”苏简简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没话找话了,她有些尴尬地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出去了。”
一早烫下去的油一挨着鲤鱼,就噼里啪啦地跳出三尺高来。油太过滚烫,鲤鱼才挨了几秒,立刻有香味被炸了出来。
在油烟机工作的嘈杂声中,乔止陵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在沪上买房子了,三室一厅,两百多平米。”
苏简简的心就缩成小小的,团在一块儿,连着鱼一起下了油锅。
“所以,这算是最后通牒吗?”
乔止陵关了煤气灶,把做了一半的鱼丢下,锅铲扔进一旁闲置的碗里时,金属碰着瓷器,发出磕磕绊绊的声音。比这更闹心的是,乔止陵一步一步踏过来的声音,棉拖鞋其实发不出什么响动,可是苏简简看着他的步伐,就觉得这声音应当是坚定,不可动摇的。
他站在苏简简一掌开外,两人已经有许久没这样亲近了,苏简简条件发射地后退一步,想避开乔止陵,避开他裹挟而来的菜香,这二者任一都会让她动摇。
乔止陵代表爱情,菜香代表一个家庭,爱情加上家庭,多么诱/人的选项。其实苏简简早就可以松口,打包了行李滚到沪上去找乔止陵,可她终归是没有这个勇气,在家里纠结来纠结去,一晃五年,提笔的手还是犹犹豫豫的,落不下答案。
苏简简想,她要乔止陵,可是没了乔止陵,她也能活得不错。
“简简,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从来都没有。”再触及到这个话题,乔止陵再没有当年的棱角,意外地好说话,“你可以先缓一段时间,好好打算,现在,我只想要你的一句承诺。”
全然不似五年前,乔止陵拉着她的行李箱杆说:“苏简简,如果你敢回越城,我和你就玩完了。”
最后,她拖着行李箱,决绝地走进了火车站。
原来真的有天道好轮回这种事情。
苏简简笑了一下,说:“我以为我们已经玩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我的新文,嗯,已经开坑,放文案。
我们读过史籍后,终于明白历史很无趣。它把一个人的一生固化成章节字句,再由着后人的需要揉捏搓扁,塑成英雄,奸人,浪荡子……背负着不属于自身的盛名或骂名。
我们面目全非,我们风光伟正,我们猥琐下流。颂歌骂声,流芳百世,遗臭万年,身死不知后事,确实幸运,但如果我们从未忘却,才会发现,原来从未有什么人心不古,人心从来一样。
愚昧的是整个时代,我是时代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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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桦os:“靠靠,前世说我包养丞相做面首,这辈子说我包养导演?我菜,谁写的给我站出来,本影后是这么饥渴的人吗?明明我才是被***的那一个!”
前世:公主x丞相灵魂交流
后世:影后串男主角)肉色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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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苏简简与乔止陵的缘分可以追溯到二十八年前,苏简简呱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