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师,印家与皇家的关系自是不一般。
不过他好像与他的那个小妻子无缘,每次去印府,几乎都会与她错过。而平日里,他那跋扈的小妻子似乎欺负的人太多了,结交的人少之又少,她自己也不爱出门。
她年幼时,倒是宫宴必来的,可他那时却不觉得她会是他的妻,是以他很少在意过她。
但父皇既然指了她做他的妻,他也愿意尽量照顾好她。
只是一切都太仓促了,父皇驾崩,他为新帝,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做,自然不能与小妻子培养感情了。
而且她也愈发不出门了,守孝三年之中,他与她竟连一面也没见着过。
前日本是他们的大喜日子,太后也早早的让他过去一番循循教诲,生怕自己怠慢了她。
洞房花烛,他还未碰到她,就见她害怕的往后缩去。
是的……是害怕,而不是紧张。
他有些不懂,究竟这小妻子在怕他什么,可一看她怕的手都发抖了,他又不忍说她什么,到底是印家的姑娘,又那般的娇生惯养,或许也只是一时不适应罢了。
可第二天,她就被人绊破了头,当场昏迷了过去。端木宸收到消息,便让苏德派人去查了,省得被人扫了首尾。
她昏睡了一天,他便知道了幕后。
偏偏又不是动那人的时候,被推出来顶罪的路婕妤又怀了孕,端木宸的欢喜变作了沉重。
他十六时,父皇指了两位侧妃,其后又多了三位贵人,两年时间无一所出。
十八即位,却是大孝时间,很少涉足后宫。
如今孝期已过,他也是极为期待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的。可偏偏是这种情况。
今日早朝后,印丞相去了养生殿,不顾礼法的询问了皇后的伤势,正好仇太医来回复皇后的情况,印丞相听了也算放了心,对他安排了太医一事大表感谢。
端木宸这才了解,先帝一直与他说的,印丞相对皇后的感情,要比其他子女强了许多。
送走印丞相,批了小半时辰的奏折,端木宸才举步去了未央宫。
偌大的未央宫竟没什么人在,苏德高喝完毕,才出来几个人跪着接驾。
端木宸这才想起,自太后搬去长乐宫后,未央宫里只留了扫洒的人手,不过也不该这样稀少。
一路进了皇后的寝殿,却没听见任何声音,包括见驾的敬语。
端木宸心疑,走进去便看见他这小妻子木讷坐在床边,瞠目结舌,完全的呆了过去,连他走近呼唤也没发觉。
难不成听到他来了,就被吓成这样了。
到底是皇上,端木宸心起不满,身边的苏德不着痕迹的退了退。
可一想到方才细细询问太医的印丞相,端木宸压了压火。
转眼一看,寝宫里没有一个伺候的,这似乎有些太不像话了。压下的火气又上了心,端木宸对着苏德冷目一瞪。
“梓童……”一只手在眼前晃来晃去,浅浅的小麦肤色,虎口间有淡淡的老茧,看着修长而有力。
莫筱染差点被这只手吸引了心神,却听头上那人隐含怒气的声音:“这未央宫的人去哪里了!苏德,派人给朕抓回来!”
莫筱染这才真的回过神来,一把抓住眼前的手道:“不是的,是我让她们出去的,你不要罚他们啊。”
……
时间仿佛已经静止了。
莫筱染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赶紧放开手,顺着床边跪在地上:“臣……臣妾失言,请皇上责罚。”
又是一阵沉默,莫筱染盯着那人的脚,一颗脑袋越来越低。
在面对绝对的权利时,莫筱染并不觉得能有什么特权可言,皇上不说话,她便只好跪在这里。
端木宸倒是吃惊了,回首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皇后。
头发没有挽好也就罢了,似乎连梳也没有梳一下,头还越来越低,似乎想他看到更多乱糟糟的发丝一般,显得有些促狭。
手间还有余温,皇后的手与寻常女子一般滑嫩,只不过因为着急而用上了力气,猛然间还将他握的发疼了。
说话也是“你”啊“我”啊没甚规矩,可他听了,那刚起的怒火,却霎时消失了。
端木宸看得饶有意思,苏德也默默退了出去,默默守在外间。
莫筱染愈发窘迫,额上却隐隐作痛,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一点点渗出。
“你伤未好,又跪着作什么,起来吧。”
得了许可,莫筱染从善如流,赶紧起身。
只是她本伤了头,这一跪一起又做的急了,刚刚站直便觉双眼浮花,脚下又是一个踉跄。
三天摔两次,是不是霉神附体了?这次是不是又得开个洞?
内心还未吐完槽,身前那人突然上前一步。
双手微抬,莫筱染毫不客气地两爪一抓,却还是直直撞了进去,一张小脸被撞的生疼。
端木宸也不好受,这人倒就倒吧,只要他轻轻接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