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就显得自己没了担当。
她只极其平淡地戳穿一个事实,“宫小姐,当年,是你放弃了祁逾明。”
宫若水身子骤然一僵。
莫皑把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水嗤嗤冲在手上,带来一阵阵冰凉,激得她更加冷静,心底也更加通透几分。
她承认,她有罪。罪行是棒打了祁逾明和宫若水这对鸳鸯。所以,在祁逾明双腿瘫痪后,宫若水弃他远去后,她选择放开唐煜尘的手,带着可能是祁逾明唯一的继承人进入祁家,当牛做马地伺候祁逾明。
承受他的暴戾与愤怒,承受他对她的痛恨与嫌恶,承受他的嗜血与报复。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该感谢宫若水,如果不是她决绝地离去,自己也不会有赎罪的机会。
在祁逾明双腿痊愈后,在宫若水想重新回到祁逾明身边后,她选择成全。
却没想到,祁逾明会选择与她继续生活。
宫若水冷冷看着她,美丽的面庞出现了一丝裂痕,显得微微狰狞,她恨声道:“如果不是你的介入,我会放弃祁逾明吗?”
莫皑轻轻关上水龙头,她们在这说了大半天,好像一直未曾离开过这个死圈,“那宫小姐想要怎样呢?”
宫若水抱起了双手,带着一种发号施令的高高在上,“很简单,你离开祁逾明。”
“宫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可今日一见,感觉也不尽然。”
宫若水美眸一瞪,“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就拿最近最火的那部宫斗剧来说吧。后宫中的女人彼此斗得你死我活,都恨不得将对方踩到泥里去。宫小姐想必也拿到过类似的剧本,难道不明白只有讨好了皇帝,就能在后宫中平步青云?所以,你对我说这样的话是没用的。”
宫若水眼眸加深,她默了三秒,忽然说:“莫皑,你一定不爱祁逾明。”
莫皑怔住,忍不住在心底问自己:她爱祁逾明吗?
如果不爱,为什么会在祁逾明被丢到江中时,毫不犹豫就跟着他跳了下去?
为什么有时候听别人说祁逾明的不好,她会下意识想反驳?
为什么在曲燕婉将花瓶砸向祁逾明时,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拦在他面前?
为什么每当自己出现危难,只要祁逾明出现,便会无比安心?
为什么昨天晚上,他将她压在身下时,她未曾反抗?
为什么……
宫若水见她不回答,又说:“爱一个人,是不需要考虑的。莫皑,你根本不爱祁逾明,霸着他做什么?”
她这样咄咄逼人,莫皑心底生出一丝怒气,忍不住就反问道:“宫小姐,爱情是什么?”
宫若水给她问得答不上来,这个东西太过抽象,随便说上一两句,反而显得片面错漏百出。
莫皑转身在身后墙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我和祁逾明之间,我不敢说有爱,但我们都习惯了有彼此在身边。宫小姐,菜快要凉了,如果你不想出去的话,那恕我先离开了。”
莫皑说完,将纸丢进纸篓里,当先迈出门。
宫若水很快也随着她出了洗水间,没多久抢在了她前面。
莫皑也不介意。
回到桌边,两人面色恢复如初,仿佛刚才那场激烈嘴仗并未发生过。
等差不多要吃完时,莫皑椅子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得朝锦生的方向挪了挪,就好像是有人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到了她的椅子。
与此同时,左半边脑袋和左肩膀蓦然一凉,一股酒香瞬间弥漫在她鼻尖。
紧跟着,一个故作惊慌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啊!天呐天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吧……”
莫皑头上有红酒不断滴落,将她一身淡金色服装染得鲜红夺目。
宫若水嘴角极快且轻地勾了一下,旋即竟摆出一副训斥模样,“白紫筠,你慌什么?不好好走路,泼莫皑做什么?”
宫若水嘴里的白紫筠正是之前跟宫若水一起来的那位长相甜美的女孩。
她听宫若水这样说,立即露出委屈表情,“若水姐,我也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啊,我只是想来给你们敬酒,哪里想得到这块地板会这么滑?”
她看向莫皑,“对不起啊,莫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的道歉,很没有诚意,甚至脸上一直带着毫不掩饰的笑。
莫皑看得出白紫筠心底的得意与讥讽,她抽出纸巾,不慌不乱地擦干净脸上的酒水,可她的衣服,左半边整只袖子红透了,胸前也有零星几点红斑,不管怎么擦都擦不掉。
旁边有几桌客人听到动静也望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莫皑此刻,真真陷入了窘境。
莫皑原本打算息事宁人,却忽然听白紫筠弯下腰用只有她能听到的森冷嗓音说:“莫皑是吧,我警告你,最好把祁哥哥还给若水姐,不然,下回泼到你身上的就不是红酒了。”
果果果决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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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要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