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房间来。”
教训自家儿媳,还是关起门来的好。
莫皑默了两秒,“妈,我先把小锦送回他房间。”
蒋红瑛扭头,看着她的眼神充满质疑,旋即冷哼了一声,“谅你也跑不了!我只给你五分钟,要是敢迟到一秒,我今晚非得扒了你一层皮!”
莫皑默默叹了一口气,她平时牵着锦生爬五楼都得七八分钟。自己走,也要两三分钟,再返回来到四楼蒋红瑛的房间,五分钟哪里够?
看来,她今晚是下了狠心要收拾自己。
莫皑抱起锦生,匆匆上了楼,送锦生回到他房间,又慌忙找出锦生的画板,摸着他脑袋安抚道:“小锦,现在妈妈有事,不能陪你玩,你自己先画一会画,妈妈马上就来陪你,好吗?”
锦生“哼哼”叫着,一下又一下地点头。
莫皑脸上绽放出笑容,小锦果然越来越懂事了。
她看了他两秒,不徐不疾地走出小锦房间。
到了四楼,已经五分钟了。
莫皑敲响蒋红瑛的门,听到“进来”之后,手放在门把上,压下,打开门。
蒋红瑛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有人进来,扭头见是莫皑,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好哇你,我都警告过你了,你竟然还敢迟到!”
她抓起桌子上放着的鸡毛掸子,厉声道:“伸出手来!”
莫皑温顺地照做。
蒋红瑛抓着鸡毛那一端,毫不留情地打在莫皑掌心,“你以为你在这里有祁震护着,我就不敢收拾你了是吧!”
鸡毛掸子的棍子很细,鞭在掌心,莫皑只觉得手麻了一瞬,旋即便传来火辣辣的疼。
蒋红瑛第二次打下来时,莫皑本能地缩了一下手,招来蒋红瑛更为狠厉地毒打。
她被打得忍不住跳脚,“妈,我没有想要忤逆你的意思。”
“那你就是想要挑衅我的意思了?这叫什么?下战书吗?”
鸡毛毯子划破空气,划出“唰”的响声,落在莫皑手心,又是“啪”的一声响。
莫皑深深咬住唇,缓过那阵令人窒息的痛后,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沙哑,“妈~我没有……”
“没有!你最近和曲燕婉那个贱妇走得很近啊,你搞搞清楚谁才是你婆婆!”
“妈,我……”莫皑胸腔中翻涌出一阵阵的委屈,曲燕婉母子的计划,要是告诉了蒋红瑛。
蒋红瑛会不会问起她是怎么知道的?祁逾明安的摄像头势必也瞒不住,若是告诉了蒋红瑛,蒋红瑛会不会坏了祁逾明全盘计划?
这个险,她不能冒!
“妈,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啊。”
她死死地克制住了想哭的yù_wàng。
“对我这么疏远,对曲燕婉那个贱妇倒是热情得很啊,还一起逛小区公园,你要宣布的事还是由她开口,你几个意思啊?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她似是越想越气,鸡毛掸子挥得就越来越急。
莫皑手心也越来越红肿,还渗出了鲜血,触目惊心。
忽然,一只手拽住了莫皑的胳膊,一股力道牵引得莫皑往后退了两步,。
由于太突然,再加上莫皑心神紧绷,站了许久,腿又有些麻,身子止不住地倾泻歪倒,扑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好闻的沉香味侵入鼻息,竟莫名让她的心一定。
耳边,又是“啪”的一声响。
莫皑犹如惊弓之鸟,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可她这次,感受不到疼痛。
耳边,是蒋红瑛心疼的声音,“儿子,你……你冲出来做什么?疼不疼?”
莫皑心头一震,虽然看不到,但隐约猜到应该是祁逾明拉了她一把,随后又替她挡住了鸡毛掸子。
“放心吧,儿子不疼。”祁逾明说:“妈,你这是在干什么?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动用鸡毛掸子?”
蒋红瑛重重哼了一声,“你问问你怀里那个女人!”
“怀里”两个字惊醒了莫皑,她仿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躲在祁逾明怀里,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把祁逾明当成了避风港。
在他怀里,她有安全感。
莫皑不自觉就生出了一丝依恋。
现在被人提醒,她只得从祁逾明怀里钻出来,耳根像是煮熟的虾,红透了。
她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最终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祁逾明也看见了她惨不忍睹的掌心,眸仁一缩,察觉到自己有一瞬的心软,立即撇开头,跟蒋红瑛说:
“妈,你也是,要打,也不能打显而易见的地方啊。要是被人问起,你想让她怎么答?换位思考一下,你会对打了你的人宽宏大度地选择原谅吗?”
蒋红瑛脸上一慌,“我……”
祁逾明继续说:“妈,你消气了没?要是没消,来,照着她有衣服遮挡的部位打几下,把气出了再想后果。”
蒋红瑛把鸡毛掸子丢了,“那个,我……”
她想让莫皑不要告诉祁震,可她支支吾吾大半天也拉不下那张老脸。
最后自暴自弃地往沙发上一坐,“走吧走吧,你爱咋地咋地。”
祁逾明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