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门时就弄了个运动用的臂包绑在手腕上,将链子全都收了进去。可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更是激发了无聊老太太们的好奇心,甚至有人开始脑补着丫头是不是被人威胁囚禁了,每天都这个固定的时间出来遛狗其实算是变相放风,她重要的人或者东西一定还被留在那个豪宅家里。
甲老太太:“啧啧啧,肯定是有钱人啊,我那天悄悄跟踪她了,她进了富人区,那里保安可严了。”
丁老太太:“就是就是。”
乙老太太:“现在这有钱人啊,都有点特殊癖好,真是可怜那小姑娘了,看着岁数不大,细皮嫩肉的。”
丁老太太:“就是就是。”
丙老太太:“我觉得不是,哎,你们说这姑娘会不会有什么精神病吧,犯病的时候用链子锁起来,早晨这会儿不犯病就放出来溜溜。可也没见有人跟着啊,这要是真是个神经病,万一她犯病怎么办啊,咱们的安全也没保障啊!”
丁老太太:“就是就是。”
戊老太太:“哎我说老丁太太你别光就是就是,你们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向上面反应反应啊,要是受了委屈,咱们搭把手也算做了件善事,要是真有神经病就让她家里管管好,咱们心里也踏实不是,这要是真伤了人可怎么办。”
所有老太太:“就是就是。”
然后白颖那天连同撒欢的尼诺一并被带进了辖区派出所,由于她父母双亡,而她本人一口咬定现在就是独居,民警也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以劝说为主,希望她有困难找民警,如果真遇到胁迫或者危险最好配合警方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还问她手上的链子是怎么回事。
白颖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不是,没有,挺好,没事,手上的链子就是兴趣爱好。
最终把警察逼的没办法,索性直接把她拉去医院做了一个精神鉴定,从早上折腾到下午,把尼诺饿的嗷嗷直叫唤。
看白颖抿着嘴就是不吭声,胳膊就那么僵硬地支棱着,纪凯笑笑没再问,而是直接拿出钥匙“咔嚓”一声打开,又“哗啦”一声当着白颖的面丢进了垃圾桶。
“你看,摘掉了是不是轻松好多?”纪凯看着不停揉捏手腕的白颖,说:“你心理的安全感不在于带不带这链子,摘掉了你也依旧是白颖,为了夺回你爸爸公司而努力奋斗的大小姐,不是么?”纪凯直接偷换了概念。
白颖邹然抬头看向纪凯,就算她再傻白甜也能感觉出来,面前这人跟她印象里的那个人面兽心,凌弱暴寡的纪凯绝对不是一个人。
面前的这个纪凯虽然套着一样的皮囊,但五官轮廓却是柔和的,善意的,就连他周身的温度都带着暖暖的阳光味道。
“你到底是谁?”这话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她承认自己情商不高,动手能力也差,但她不是笨,相反她的智商不低。
纪凯面上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他忽然凑近白颖耳边,阴测测地说:“我是地狱爬上来还魂的鬼。”
白颖被他吓的浑身一抖,忽地往后趔趄了一下,小脸吓的刷白,两只大眼睛满是惊恐地看着纪凯。
“哈哈哈,逗你的。”纪凯心情大好:“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这个世界只有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剩下的你可以尽情脑补。”他说完就转身继续切菜去了。
白颖呆愣愣地看着纪凯的背影,脑补?怎么补,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吗?她是傻白甜,不是中二好不好。
她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最开始她是绝望的,后来在父母的墓碑前发誓要给他们报仇,她开始强颜欢笑地面对纪凯随时准备伺机而动的时候,结果这位爷不按套路出牌,仿佛知道她揣着什么心思一般,一纸协议甩到她脸上,让她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
而现在呢?剧情反转的有点让她措手不及,这不是纪凯的纪凯,还能算是她的仇人吗?她要怎么办?
白颖觉得她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迷茫。
可能是体质虚弱的原因,白颖早晨会稍微赖床,基本到九点才会起。纪凯做完早饭,写好留言条以后就去上班了。
下楼取车,刚开出车库停稳,就听到有人敲他车窗户,一个慈眉善目地老太太正扒在窗户上冲他笑。
纪凯降下车窗热情地说:“是戊阿姨啊,您这是去哪?”
戊老太太说:“我要去趟超市,早晨的菜新鲜。”
“那正好,您上车,我带您过去。”纪凯打开副驾驶的门。
“不用不用。”老太太话虽这么说,但人却已经上来了:“这多不好意思。”
纪凯笑笑:“没什么,一脚油的事儿。”
戊老太太:“我没别的事,就想问问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纪凯:“挺好的,链子摘了。”
戊老太太高兴了:“那就好,那就好,听你说的那孩子也怪可怜的,父母双亡,这心理还有什么什么障碍。”
“创伤后应激障碍。”纪凯补充。
“对对对,障碍,障碍,她能肯把那链子摘了就是好事,你瞅瞅那手腕子磨的,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呀,这姑娘可不容易。”戊老太太说着,超市已经到了,真的就是一脚油的事儿,就在小区门口。
老太太准备要下车,纪凯忽然抽出一个信封递过去:“戊阿姨,真的很感谢你,这点心仪您收下吧。”
“不要不要。”戊老太太说着就要推拒,但却没执拗过纪凯。
“阿姨,您拿着吧,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