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只露出一部分奇异的孔雀蓝色瞳孔。
他的脑海中隐约有这一抹颜色,所以士兵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的打算。
——零碎的名为记忆的东西永远在折磨他,而他的大脑内部早已被搅得稀烂,有疑问或者行动都会带来惩罚,不管被洗脑遗忘了多少次,他的身体已经自发形成保护。
永远保持缄默,才能免去一点点痛苦。
她的食指点在他的掌心,修复完整的金属臂灵敏到极致,酥麻从掌心顺着神经攀延,传到大脑皮层。
——他居然还有大脑皮层这种东西,真是神奇。
她一笔一划的写。
c……л……n……в……a。
……
。
他霍然睁大了眼睛。
第8章斯塔克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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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很顺利。”
几个小时之后,奥利凡德走出无菌室,她把装备卸在一边,候在外头的士兵们很快进去转移冬日战士。
“明晚任务结束之后就回西伯利亚?”
她从助理手上接过行程计划,在其中一个日期上画了一个圈。
“是的,上头迫不及待看见战果。”交叉骨意有所指,“之后也少有外派,小姐最好做好工作交接,这次会在西伯利亚待较长时间。”
姑娘顿时了然,距离12月25日的苏维埃共和国解体也没几天了,利用血清制造更多“冬日战士”们显然更加重要。
“您看起来正在发烧。”分开之前,交叉骨提醒了一句。
……
这一次,即使关闭抑制器,发烧状况也无法缓解了,甚至愈发强烈。
物质的存在感以及轮廓愈发明显,她可以感觉到它们在她身侧,并且蠢蠢欲动。
像是即将生长成熟的虫类要破茧而出。
只是不知道会长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奥利凡德的脑袋里一片浆糊,她这次关闭了整个私人研究室,甚至开启了最强的防备手段,并提前禁止助理靠近研究室外围。
未知让人失去安全感。
昏迷之前,姑娘只勉强伸出手去,记得千万要设定好闹钟。
虽然没有办法做点什么,但在冬兵执行任务这个之前,她得让自己保持清醒。
……
闹钟并没有响——奥利凡德是被一件大家伙砸醒的。
与此同时,噼里啪啦一阵响动,被她关在新笼子里的两只老鼠对着它们从天而降的旧笼子喜出望外。
非常艰难,这实在非常艰难……
虽然发烧的眩晕感消失了,她的胳膊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不得不想办法把整个压在她胸口的床头柜弄下地!
“嘭”的推开它,姑娘发现床上还零零散散的散落着:一卷纸筒,一把暗银色的枪——谢天谢地它终于回来了,还有一件格外眼熟的黑色布料。
布料下还包着两个什么东西。
奥利凡德刚刚清醒的大脑又发蒙了一瞬。
她一手抓过那件黑色布料——那不是一块简单的布,那是一件袍子——她的巫师袍,摩金夫人手工定制。
而终于暴露出来的袍子下的东西:一根细棍,一块怀表。
那根棍子,奥利凡德怎么可能不认识它?
白桦木杖身,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长,杖芯独角兽毛……
那是她的半身,是她亲手制作的最适合她的魔杖,独一无二,无可取代。
梅林知道,她已经有整整21年无法正常使用魔咒了,即使她曾经尝试用各式材料制作机械魔杖,但无论什么东西都没法像魔法材料那样契合一个巫师。
把它抓在手里,奥利凡德终于感受到久违的魔力流通顺畅感。
至于那块当然不是怀表的东西,看起来是一只小小的、发亮的金色计时器,连着一条长而精细的金链子,内盘有镂空的星辰、沙漏,和一块小小的不规则绿宝石。
——时间转换器。
……
“时间差不多了。”
17日晚6点59分,纽约前往华盛顿的一条林间偏僻小路上,金属胳膊隐匿在树丛里,红五星反射出一点点暗光。
监控器上,一辆汽车从远处开来,车牌号“”,车上坐着一对夫妇。
奥利凡德双手插兜站在一旁,她的一侧头发撩起来,衣袖里藏着一根棍状物品。
19点00分,汽车驶过冬日战士隐藏的树丛,金属手臂的男人跨上摩托车,紧随其后。
朗姆洛和其余的随行者都站了起来。
19点01分,摩托车从后赶超了汽车,“嘭!”,一声枪响。
……
“咔嚓”,一声轻响。
人们起身起到一半,维持着可笑的静止姿势一动不动,交叉骨凌厉而严肃的年轻面容僵在原地,显示屏的时间,停留在“19:01”。
奥利凡德松开时间转换器,又抽出了魔杖,娴熟而飞快的念咒。
“dion”。
——幻影移形。
眼前的场景飞速旋转,她感应到冬兵的位置,他在摩托车上维持着要收回枪械的动作。
在她出现在那辆摩托车周围的同时,那辆汽车在昏暗的夜色中,维持着歪歪斜斜、抖动着撞向大树的趋势。
周围树木叶片的摆动僵硬在半空,没有虫鸣,没有鸟叫,世界寂静,如同苍白的画卷。
她对着车内的两个夫妇挥动魔杖:“y(昏昏倒地)!”
……
“咔嚓”,再一声轻响,奥利凡德在原本一模一样的位置上双手插兜。
交叉骨他们站着,看见屏幕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