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拿着,方便联系。”黎若唤出一只白色小灵狐抱到华仪怀中,“这是传音狐,需要联系的时候直接拍三下脑袋喊黎若最帅就行。”
“可以喊别的吗?”狐狸毛太过柔滑华仪忍不住伸手不停抚摸,小灵狐则乖巧的依偎在他臂弯扑闪两颗大眼睛特讨人喜欢,就连凭虚眼里也流露出喜爱。
“不、可、以~”黎若语调微微上扬,神色愉悦的大手一挥直接把他们送回了瀛洲。
“凭虚,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瞬间回到瀛洲的华仪望着那再熟悉不过的环境,莫名觉得心安。拉着凭虚在仙芝园旁的茅草棚坐下,并肩望着长势喜旺的灵草仙芝以及那不停忙碌的灵芝小人们,好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
“师父因急事突然传召我回去,我火速处理完就赶来找你了。”凭虚连日来的疲乏被华仪这一句发自肺腑的关心驱赶的无影无踪,甚至有种这样并肩到天荒地老的冲动,“后来发生了什么?应该没出什么事吧?不想说也没关系的,看见现在的你这么活蹦乱跳的我也就放心了。”
“嗯,没什么事,被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华仪隐去那些不平之事不提,不想让凭虚再担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给带了过去,“凭虚,你会陪着我的吧?”
“我会陪着你的,我说过。”凭虚伸手揽过华仪肩膀任其依偎在怀里,封闭痛觉以隔绝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才面色苍白的揉揉华仪脑袋,“其实你没必要跟跑到遥远的沧云大陆,活在我的镜世界里不是更安全吗?你想看的风景只要是我认知范围内的我都可以替你创造出来,你想呆多久都没关系。”
“我不能一直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华仪轻轻摇摇头,许是久违心安令他紧绷神经有些放松,眼睛眨了几下便躺在凭虚怀里甜甜睡了过去,以至于没发现凭虚凝视自己睡颜的眸子里挤满了矛盾与痛苦。
“好久不见。”依旧是那绿草茵茵溪水潺潺的场景,坐于枝头任由衣袍垂下来的仙人正吹着悠扬笛声,树下一群动物正昂首聆听。一曲终了仙人放下笛子缓缓扭头看向华仪浅浅笑了笑,刹那间天地黯然无光唯有那笑耀眼夺目。
“你是谁?”华仪伫在原地望着那美轮美奂的一幕不敢迈步生怕惊扰到他们,歪着头疑惑道。
“那你又是谁?”仙人笑着反问,“你是唯一一个进入森罗万象的人儿,也是把我唤醒的存在,所以,你是谁?”
“我叫华仪。”华仪见仙人向自己伸出手便鼓起勇气走到树下,和动物们一起仰望那j-i,ng雕细琢般的仙人。
“我叫……”仙人说出自己名字,可飘到华仪耳边却变成无声,只能看见那薄唇轻轻张合,“我没听清……”华仪有些懊恼的抓抓脑袋。
仙人又说了一遍,可话到关键地方却根本听不见,华仪不知为何涌上阵阵焦躁,一心只想知道他的名字,仿佛知道名字了就能抓住某些呼之欲出的真相。
重复数遍华仪都没能听清楚名字,仙人索性从树枝一跃而下,犹如离群之鹤身姿绰约落在华仪面前,轻轻伸手拥住他,讶异于那柔若无骨只能感触到光滑布料的身体,华仪嗅着他身上若有若无地清香,只觉分外熟悉怀念,以及……温暖。
醒来时早已泪流满面,华仪用手臂挡住脸,完全不明白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悲伤到底是因何而来,自己能感知到那个仙人深入骨髓的寂寞与孤独,可为什么会如此感同身受?仿佛……那个仙人就是自己一样。
“华仪,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待华仪穿戴好推开门,正好碰见背着两个包裹过来的凭虚笑着朝自己招招手。
“现在就走吧!”华仪快步跑到凭虚面前伸手想接过包裹却被凭虚拒绝,顺势牵过华仪的手轻念咒诀,二人的身影便渐渐透明消失不见。
是那一望无际延绵不绝的平缓山脉一侧五颜六色的梯田下,三三两两零星散布着的大小村落在广阔无垠的平原上一览无遗,不时有飞鸟掠过那万里无云的碧蓝晴空,踏着溪流声在山头采摘茶叶裹着头巾的阿姊哼着悠扬山歌,每个人脸上皆洋溢着淳朴又满足的微笑。平原右侧有大片草地,晒得黝黑的j-i,ng壮汉子们穿着马甲裤腿塞进鞋子,高举鞭子吆喝着草地上的牛羊往前行进,好一派其乐融融的安宁祥和模样。
华仪和凭虚落到平原上,又在瞬间移动到山野里,“我们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出现肯定会引起怀疑,先乔装一下。”说罢就摇身变成一个背心马裤尖头靴头裹包巾的汉子,与以往那白衣翩翩的脱俗模样样截然相反,可依然遮不住那俊逸面容和清冷气质。反差太过强烈一时没适应过来的华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下一秒就被凭虚换成同样装束这才止住笑,低头看看自己的新造型,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就胡乱往凭虚衣服上抹,“在这山野里衣服太干净不行,这样像一点!”
凭虚皱皱眉并未发作,指指往这边走来的几个背着竹筐的阿姊,“记住,我们是逃难来的。”凭虚小声在华仪耳边叮嘱几句,顺手抹了他一脸土。
华仪没想到凭虚也会皮这一下,当即也糊了他一脸,这下可好,二人糊来糊去几次三番下来倒还真跟逃难来样的,那种不食人间烟花的气质荡然无存。
人靠衣装马靠鞍,有时候想想还是挺有道理的。
“阿穆,你家阿达都走那么久了还不回来,你就一点不担心吗?”刚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