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男孩合名为姓,占戈为战,此时身在大殿,不是骠骑将军战无极还能有谁?
皇帝脸色骤然阴沉至极,目光如刃,紧紧盯在战无极一瞬间发青的面容。满朝文武,阖宫上下,除了禁卫军统领萧放,他最信任的,便是此人!因此才会削减摄政王兵权,全部交给此人统领,不料这人才是狼子野心!
“本将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迅速掩下一切不对的情绪,战无极很快恢复如常,冷傲抬头,沉声斥道:“你这个疯女人,为达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么荒谬的故事你也编的出来!”
被他一再骂作疯女人,苏漓不怒反笑,“你可以不承认,但我有证据!”她从袖中又掏出一物,转向朝皇帝道:“是否苏漓胡言乱语,大家只要看过这个,自见分晓。请陛下过目。”
古老的书籍被她双手呈上,战无极面色阴冷,惊疑望她,目光闪烁不定。
皇帝身边的周公公接过证物,呈给皇帝,皇帝翻开,看到一个姿势奇特的玄鸟图。
苏漓冷静道:“此物是郡主府遭大火烧过之后,从月阳公主曾居住过的房间地下暗格里找到的。上面记载了宛国王室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包括凤血灵玉的真正用途,还有宛国王室特有的吉祥刺青——飞天玄鸟!而这种玄鸟刺青颜色独特,一经刺入肌肤,终生不可除之。”
“那又怎样?玄鸟被一些边陲小国奉为吉祥物,这个世人皆知。你随便拿出一本书,究竟能证明什么?”战无极冷哼一声,似乎并不担心。
苏漓没看他一眼,只继续道:“苏漓找到曾经侍奉过月阳公主的侍女,确定月阳公主的背上有此刺青!书上记载,凡是宛国国君所出之子女在满月之日必种此刺青,以证明他们高贵的身份。所以只要当众验看战无极身上是否有此刺青,就可以证明苏漓所言非虚!”
“你要本将当众脱衣服?!”战无极脸色分外难看,浑身怒气横炽,一触即发。
苏漓冷笑:“你不敢吗?”
皇帝怀疑的目光,如利刃切割般,投了过来,战无极眉头一皱,鄙视道:“你想看男人的身体,也不必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
苏漓凛然道:“既然战将军如此笃定,那你敢不敢脱掉上衣,让所有人验证你的身份?”
“既然战将军说自己并非宛国太子,何不就此机会证明自己?”黎奉先声沉如水,随之附道。
战无极目若寒冰,冷哼一声:“你们以为本将军不敢吗?”他说罢咬牙,狠狠地瞪着她,刷一下解开腰带,竟然真的脱掉了上衣。
男子完美的上身暴露在众人的眼前,殿内的女宾顿时惊叫一声,慌忙捂住了眼睛。
常年练武,战无极身体健壮,肌肉结实,腰身精瘦,线条几近完美。很多女眷忍不住张开手指偷看,就连阳璇的脸,也多了几分不自然。只有苏漓,大大方方,直瞧着他裸露的后背。
麦色肌肤,无半点瑕疵,更不见她所说的玄鸟刺青的踪影。
众人一时哗然,质疑的目光,立时如冬日雪片皆朝她射过来。
皇帝转眼盯向苏漓,眼光晦暗深冷。
苏漓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开目光。
“看够了吗?真是不害臊!”战无极回头嘲笑,面色厌恶,极尽鄙夷。正要穿好衣服,苏漓这时突然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水,毫无预兆的泼向男子的后背。
战无极面色骤然一变,眼中杀机顿现,他飞快拉起上衣,遮住茶水冲刷的后背,却被苏漓握住了手腕。
苏漓冷笑道:“将军急什么?!”
战无极挣了下她的手,竟然没有挣脱,不禁心惊,怒极斥道:“你不光是个疯女人,还是个不知廉耻的疯女人!”说罢反手一掌,蕴藏着惊涛骇浪般的力量,直袭她胸口而来。
众人惊得大叫,纷纷躲向两旁,东方泽目光微闪,正要出手,却见苏漓飞快闪身一避,左手一个用力,只听嘶的一声,战无极的衣袍应声撕裂,刚刚才被遮住的后背又被露了出来。
众人一看,全都变了脸色,惊叫出声。只见刚才还什么都没有的光洁后背,此时玄鸟盘踞,色彩斑斓瑰丽,似欲冲天而起。
人们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铁一般事实摆在眼前,证实了苏漓方才的话。
整座大殿,一时间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皇帝的目光瞬间阴沉如海,刷地站了起来,还未开口说出一个字,只见眼前人影一晃,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利刃,在众人怔愣的瞬间,以惊人的速度,抵在了皇帝的颈项。
森森寒意沁人心骨,包围大殿。战无极被逼到绝处,竟然选择了挟持皇帝!
计划之外,总是充满变化。
东方泽眼光一冷,众人离席,惊声叫道:“陛下!”
萧放应声而入,带领禁卫军直冲大殿。
战无极厉声喝道:“站住!全都给我滚回去!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尤其是你——东方泽,退后!”
强势的命令,听起来并无不妥,但在更强势的人面前,根本收不到任何效果。
东方泽只是微微顿步,面色深沉,站在原处没动。
战无极手上一递,锋利的匕首立刻割破皇帝的颈部肌肤,血珠迸溅而出。众人惊惶失色,慌不择路地涌出大殿,萧放脸色铁青,不得不摆手让禁卫军退了出去。
本就病重的皇帝,此刻更是脸色难看,皱眉怒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