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父亲,这二十年来他何时何地都希望得到自己儿子的谅解。
可是他知道,唐爵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而当年的真相他也不想再提前。
人也离开。
当年的往事,他也不想再去揭开。
叱咤商场多年的唐正德红了眼眶,一辈子的辉煌,但从来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内心所想要的。
那就是得到自己儿子的谅解。
想要给他的爱,他不要。
所以他也只有将这份爱给自己的女儿。
渴望思君不要像他哥哥一样对自己,让自己一个人孤苦终老。
还好,思君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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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芷兰站在公交车站台前,看着来往的车子。
半会儿之后收回目光,拿起手中的手机给唐爵拨了一个电话。
等待了一些事情,电话才被接通。
“喂,唐爵。”
“什么事?”唐爵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乔芷兰愣了一下,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本想好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处。
见了唐正德,她的心被扰乱了。
唐正德不希望唐爵参与进去,或许是怕唐爵受伤。
其实,她也怕。
现在她只剩下唐爵了。
虽然他们之间不知道是否能够走到尽头,但目前为止唐爵是她最重要的人。
那端的人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找我什么事情?”
此时,乔芷兰才发现自己落了泪,连忙擦了擦脸上冰冷的泪水,说着:“你今晚要回来吗?”
“我在外地出差。”
乔芷兰“哦。”了一声,“那好吧。”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丈夫的行程她都一点也不清楚。
现在他人在外地出差,她却还给他打电话问他晚上回来吗?
真是荒谬。
“那我不打扰你了。”
话落,乔芷兰将电话切断。
不知怎的,眼泪却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不断的话落出来。
说委屈,她哪里受了委屈。
说难过,她也不难过。
但就是想哭。
踏上回御景城的公交车,看着公交前行的方向。
她突然体会到了一句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的她不就是这样吗?
离开御景城久了,她会想念。
和唐爵闹了别扭,她心底还是想着那个地方,因为那里始终会有他的身影,哪怕他回来的次数少,至少还残余着他的味道。
突然间,她真的害怕有一天她和唐爵会成为陌生人。
不知那一天会不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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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夜色深又凉。
乔芷兰迷迷糊糊之际,味道一股熟悉的味道。
伸手打开一旁的壁灯,朦胧的视野中透着一张熟悉的脸庞,伸手揉了揉,当确定是唐爵时,心底一惊,他不是在外地出差吗?
现在怎么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爵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傍晚接到乔芷兰的电话,听着她的声音很不对劲,立即让人给自己买了机票赶了回来。
但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了。”
说完,唐爵掀开被子,合着衣服躺了进去。
乔芷兰连忙朝另外一边挪着,不太相信的盯着已经闭上眼睛的人。
“唉,你还没有洗澡。”
“累,别说话。”
乔芷兰看着他睡觉还紧锁在一起的眉心,透着疲倦,想必几个小时的飞行确实让他很疲倦了。
小心翼翼的将壁灯关掉,轻轻缩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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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乔芷兰醒来时,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乔芷兰嘴角不自然的上扬了一下。
这一次醒来不再是只剩下冰冷。
浴室的水声停下,乔芷兰立即掀开被子起床,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不一会儿,唐爵从里面出来。
“醒了?”
乔芷兰轻点脑袋,说着:“我换了工作,没有在婉茹的律所了。”
正擦着头发的唐爵停了下来,一双透着沐浴之中清澈的眼眸看着她,好似在等待她的后话。
但并没有后话。
“我先下去弄早餐。”
唐爵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乔芷兰见他没有话,转身出朝房门口走去。
门关上那一刹那,唐爵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号码出去。
“查一下乔芷兰在哪里工作?顺便将宏远的事情处理了。”
“那个···”
“还有什么吗?”
“乔小姐被开除主要原因在于楚浅小姐,这样做是不是不太····”
“萧然,什么时候你成了老板了?”
唐爵清冷的声音传了过去,萧然赫然之后立即说着:“不是不是,我去处理。”
萧然其实是害怕事情做太绝了,到时候楚家那边会出什么岔子。
唐爵将电话切断,手机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