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盛家的事儿是假的不成?你是王妃,就算帮人治病也不该总往盛家去,至少该避嫌的。”
宝珠道,“殿下,臣妾出门一直很注意,府中其他人根本不得知,墨阴院的几个丫鬟也都知道臣妾是去做什么的,臣妾信任她们,所以告诉她们事情,可她们是怎么传话的?”
拂冬知道王妃这就是针对她的了,叹了口气,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恕罪,这事儿是奴婢跟殿下说的,是奴婢没把话说清楚,都怪奴婢,可奴婢也绝对不会把这事儿外传的。”
宝珠看着她,“人心隔肚皮,谁晓得?就像盼云,我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对她和其他的丫鬟也是一视同仁,可她几次以下犯上,我也都未曾太过责备她,也就是打了几下板子而已。可最后她怎么对我的?竟对我下药,巴豆不会致命,拉上几天的肚子是跑不了的。她这次能给我下巴豆,下次说不定连毒药都能下的。就是这样谋害主子的奴才,你说调到外院就调到外院去了,我也没多说一句话。可你不该跟殿下说我的事儿的时候只说一半。我同殿下是夫妻,夫妻同心殿下才能安心的去忙外头的事儿。你身为殿□边的大丫鬟,自然更该知道这个理儿才是的。”
赵宸在听见巴豆,毒药的时候脸色就冷了下来。当初他一回府,拂冬就把王妃去盛家的事情说了,重点说了王妃的事儿,把盼云对王妃做的事情却模糊掉了。
拂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王妃娘娘说的是,都是奴婢的错。”
赵宸道,“既然你也知道错了,就去外面跪两个时辰吧,至于盼云,看来伺候我多年的份上,直接发卖出府吧。王府是断断不会容忍这种谋害主子的奴才的。”
宝珠听见自己满意的结果,也不再追究了。当初盼云对她下药,她想着拂冬就该赶她出府了,哪儿晓得拂冬竟还把盼云给留在了府中。她当时就不满意了,不过却没说什么,等的就是今日殿下回来处理这儿。
蜀王本身就中毒了,且他当年在宫中吃了不少苦头,碰见不少谋害他的奴才,最恨的就是这种谋害主子的奴才了,自然不会容忍她留在府中的。
对于拂冬,宝珠也知道她心中怎么想的,装的在大度,心里只怕还有些不平衡,她就要让她看清楚事实,就算她于殿下有恩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奴才,想要挑拨关系也要看看殿下卖不卖她面子。
拂冬起身退至门外,在院中跪了下来,脸色通红,羞愤不已。
宝珠这才跟蜀王用了膳,两人梳洗后也没立刻歇下,宝珠让丫鬟把房里的烛光多点些,取了本医书看了起来,这些日子太忙,都甚少看书了。
赵宸也在贵妃榻上坐了下来,懒散的靠在软枕上,搂住宝珠的腰身,“以后少许盛家,盛名川毕竟同你定婚过,若是传到外面就难听了。”
宝珠将书搁置在一旁,小手握住他满是茧子的大掌,“殿下,其实当初跟盛大爷定亲时我也犹豫过,因为一直拿他当成亲大哥一样看待的,知道当初是殿下救了我,怕这事儿传出去了,所以才跟他定亲了。”
宝珠觉得至少该把话坦诚说开,不然以后蜀王肯定是不许她去盛家的,盛大哥的腿还需治疗一个月,不能半途而废。
真正的原因她也不可能说,这些话也就是半真半假了。
“后来长安喜欢上盛大爷,想要毁了我们的亲事,让人对我下了咒,要不是殿下,只怕我就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了。后来长安更是设计让盛大爷去了边关外放,知道他出事后,我一直很内疚,因为要不是我的自私,他就不会出事。得知他的双腿出事后,我就更加内疚了,所以没有治好前我肯定又要违背了殿下的意思了。我希望殿下莫要怪我。”
跟他成亲快一年了,再加上上辈子好几年的相处,宝珠对蜀王也算是了解的,反正这时候服软就是对了。
对眼前的男人,她还没有太深的感情,可心结解开,她愿意好好相处,他对自己好,自己也会对他好的。
赵宸沉沉的看着她,过了许久才道,“治疗他双腿还需多久?”
宝珠知道他这是准备妥协了,笑道,“还需在扎一个月的银针,药膏都是由着阿玉帮忙涂抹的。”
赵宸皱眉,“还要一月?罢了,那你日后注意些,莫让外人知道就行了。”
宝珠欢喜的点头。
赵宸瞧她白嫩如玉的脸蛋忍不住亲了一口,伸手摸了摸她的左脸颊,“你这脸颊上可能易容出一道疤痕来?”若是被太后知道了,不晓得她会怎么对付宝珠的,还是注意点好。
宝珠知道他的担心,点了点头,“我用药水能够在脸上弄出假的伤疤来。”
“那好,以后出门记得易容下。”赵宸迟疑了下,到底还是没把他和太后的恩怨说出口。
这会有他坐在身边,宝珠的医书也看不下去了,只跟蜀王唠叨着这几月发生的事情,大到京城权贵家的事儿,小到府里花草的打理,蜀王发现自己竟听的津津有味的。
后来听着听着就意马心猿了起来,直接把人给抱到床上去了。
蜀王并未阻止宝珠去盛家的,却定了时间,晌午用膳时候一定要回了王府。
翌日一早,宝珠跟蜀王还未起来,外面就吵吵闹闹了起来,宝珠起身披了件衣裳出去,几个丫鬟都已经起来了,正站在房檐下,宝珠皱眉小声道,“怎么回事儿,殿下在外奔波几个月,昨儿才回来,这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