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场的并没有人同情他,俱是冷笑着旁观,而齐思元也依然往下说着:“其实,女人最后还是屈服了。在那样一个以男x_ing劳动力为主、吃饱穿暖都有问题的年代,她太需要依靠和庇护了。她想,或许这样也好,你是村长,或许你能够给她一定的照顾和庇护。”
“然而,罪恶始终就是罪恶,它在y-in暗中滋生,便注定着,它同样以黑暗结束。你们的恶行升级了!”
“因为,不止是你!村子里同样还有其他的男人觊觎着这家的女主人。只不过,他们不像你一样有胆量杀人!可是他们知道男主人离世的真相。所以他们找上了你。”
“也许你曾经想过要独自拥有。但是不行了,他们给你施加了压力。于是,罪恶的独享变成了罪恶的共享!每当夜里女人家的油灯亮起时,便会有不同的男人去到她的家里!如果她不点起这盏灯,或许去到她家里的就不止一个男人!那是你们对她不听话的惩罚。我猜,这种惩罚,也是你想出来的吧?”
“不仅如此,村子里的女人们也开始对那可怜的母子三人恶语相向!因为敏锐的她们也察觉出了,夜里晚归的丈夫们去做了什么。在传统的男权社会里,她们不但没有指责自己的男人,反而将不满和恨意倾泄在了可怜的母子三人身上!她们甚至认为,是他们一家的外来者,侵入了村子的生活,破坏了村子的平静!”
“就这样,你们全村的人,一步一步地,用你们的残忍将母子三人最终推向了地狱的深渊!”
“你们全都已经疯了。在这个闭塞的村子里,你们就像一群被长期豢养又渴望自由却无法挣脱束缚的牲口一般,被约束太久,便想要疯狂释放,你们将心中的愤懑全部倾泄在了一个可怜的女人的身上。”
“你们的行为甚至越来越过分。所以,在那天夜里,你们甚至打起了女人家年yòu_nǚ儿的主意。”
“我猜,那天夜里和你一起在女人家里的黝黑汉子,就是王爱花的丈夫吧!那天夜里,女人用藏在枕头底下的剪刀捅死了他……”
“啊——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啊——”村长声嘶力竭地叫喊了起来,那声音疯狂而且凄厉。
他的声音极其尖锐,吵得齐思元也没法往下说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和燕南瑞说的差不多。但是齐思元想要知道的是,在女人和两个孩子死后,这个村子还发生过什么,女人的尸骨为什么没有和孩子们合葬在一起。
“闭嘴!否则我打烂你的下巴!”方之俞走了过来,恶狠狠地对村长说。
可是村长此时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是尖叫与挣扎。
方之俞知道齐思元还要问话,也不能真的打烂他的下巴,于是想了想,转身一脚踢向一旁的胖子,踢得他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好不容易之前止住了哭,现在又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把你儿子的骨头一根一根打断!”方之俞再次威胁道。
可村长不知道是不在乎了还是真的听不见了,依然扯着嗓子尖叫哭泣。
一时间院子里都是父子俩惨号哭叫的声音,仿佛这里真的是什么刑讯现场一般。
方之俞可是说动手就动手的人,见状又朝小胖子走去,走了两步却被齐思元拉住了:“让他们哭,哭累了再说话。他们不说话也没关系,总是有人会来找我们说话的。”
方之俞听得半懂不懂的,可是齐思元却已经转向了肖莫航说道:“给他们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后他们还这样,或者,五分钟之内没有其他人出现,你就把村长挂到外面的大树顶上去!我看谁更沉得住气!”
“好的。”肖莫航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随手就将村长丢了出去。
村长没有落地,而是直接砸到了胖子身上,父子俩顿时滚作一团。
“唉!你们这又是何苦呢?这本是村子里自己的事,你们都是外人,等到下月十五便可离开了……”果然,确实有人是沉不住气了。
一个苍老而的声音在门外幽幽地响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门外待了多久。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燕南瑞冷笑着打断了。
“老东家,您又是何必呢?再演下去还有意思吗?客栈昨夜死了俩人,加上第一天死的,三个晚上,一共死了五个人了。照这种死法,我们还等得到下个月,您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说话间,一个老头从门外迈进了院子,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东家。
“万爷爷,万爷爷,他们打我,他们打我爹……”胖子看见老东家便立刻哭喊了起来,还连滚带爬地朝老东家奔了过去。
老东家的名字叫做石万,当初石有粮提过他的名字。别看胖子叫他万爷爷,可他看起来却比村长还年轻一些。
石万对胖子貌似也没有什么疼爱怜惜之情,看见他脏兮兮的样子反而有些嫌弃。连说着三个“去去去”就将胖子赶到了一边,这才缓缓地踱步进来与众人说话。
石万扯着脸上的老皮对燕南瑞笑道:“客栈里头夜里是容易出点事。所以我不是让村子里的孩子们去邀请你们到家里住了吗?家里住着安全踏实,你看,咱们村子里的人,不都好好的。”
燕南瑞闻言更是冷笑,不等他说话呢,齐思元便抢先开口了:“老东家,说起这件事,我正好要问你,和我们一起来的、现在住在村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