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损了嫁衣,婚期在即,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沈清欢进内室将试穿的嫁衣换下,然后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将手里端的放着嫁衣的锦盘放到桌上,重新在桌边坐下。
韦孤云看了看嫁衣,又看了一眼换了寻常衣裙的她,俏丽依旧,娇憨仍在,只是少了份说不出来的味道,那应该是只有嫁衣才能赋予女子的东西吧?
“衣服饰品都没问题了。”她对他说。
韦孤云接过她递来的茶,喝了一口,点头,“那就好。”
沈清欢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我师父呢?”
韦孤云看着她就是一笑,往她那边倾了倾身,带戏谑地道:“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打算问了呢。”
沈清欢瞪了他一眼。
韦孤云重新坐直了身子,又喝了口茶:道:“放心吧,我们成亲的时候他一定会到场。”
“不至于吧?”她早就是他盘里的肉,还握着个人质,有意思啊。
韦孤云哼了一声道:“至于。”
沈清欢不禁小心翼翼地问:“我师父做什么了吗?”
韦孤云脸色就是一冷,把手里的杯子放下。
沈清欢下意识往后缩,心里大叫,我草,师父您到底干什么了?
“他说我是断子绝孙的命。”韦孤云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挤。
沈清欢在心里默默地说:这挺正常啊,毕竟你有这么大的阴怨凶煞之气……
韦孤云的手猛地在桌上用力一拍,咬牙切齿地道:“他还说有办法让我有子嗣,但他不想告诉我!”
果然是她师父会干出来的事,垃货师父啊,不但坑徒弟,他还坑自己!
您以前常说看破天机不能说,不能说您就咬死了别说,您这说半截藏半截的,明显欠抽啊!就算是师徒,我也不同情您的,真的!
“那我师父要是一直不说,你难道就一直关着他啊?”不同情归不同情,但该尽的义务还是得尽一下。
韦孤云吸了口气,勉强把那股愤怒压下去,挥了下右手,道:“没有,我们成亲那天就放他出来。”
“真的?”
“嗯。”
“那子嗣?你不介意了?”
韦孤云忽然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笑道:“有就养,没有也落个清静省心,免得有了孩子你的心思分散。”
“豆豆#小——说提-供。”
“那你还关着我师父?”
“不喜欢他说话的欠揍样儿。”
好吧,这个她真没办法替师父说话,她几乎能想像到师父当时说话的语气神态是多么地欠揍!
“你过来。”
“嗯?”
“让我抱抱,我一想到你师父就很火大。”韦孤云忍不住皱了下眉。
沈清欢乖乖地起身,特别柔顺地坐到他的大腿上,窝进他怀里。
韦孤云一将她抱入怀里心情就平顺了许多,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跟她很是唇舌纠缠了一番,才松开了她。
沈清欢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俏脸绯红,双唇更像是被染了上好的胭脂一样红艳艳的,韦孤云心情愉悦地看着她,把她往上抱了抱,又在她被他品尝蹂躏过的唇上啄了口,“说说你对咱们婚后有什么打算吧。”
“啊?”
“你刚才不是说在想成亲后的事?”他提醒她。
“哦,”沈清欢问他,“那你说,咱们现在这样跟没成亲有什么不一样?”
韦孤云毫不迟疑地道:“名分不一样。”到时候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死后也是要跟他埋一起的,会入他们韦家的家谱,生生死死都是要在一起的人。
“这倒也是,那还有别的吗”
韦孤云沉默了,他好像真的找不到别的不一样的地方了,两个人现在这样相处,已经像极了老夫老妻的相处,同吃同住同睡,婚后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别的变化,依旧会是同吃同住同睡。
沉默之后,他笑了,将她在怀里换了个姿势,变成跨坐在他双腿上,揽着她的腰,跟她头碰头,嘴贴嘴地道:“这样的婚后生活挺好,不是吗?”
“嗯。”反正一样是过日子,平地起波澜什么的不是很好,平淡一些才是福。
他的舌撬开她的唇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相缠,沈清欢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韦孤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从yù_wàng中挣扎出来,伸手在她臀上打了一下,哑着声音道:“小妖精,被你勾得差点儿忘了正事。”
睁着一双染满情欲的迷离眸子,沈清欢无辜地看着他。
韦孤云忍不住又凑过去吻她,但也只吻了一小会儿就松开了,他沙哑着嗓子说:“我书房还有事,你乖乖待着。”
“哦。”
韦孤云克制着自己把她从身上扯下来,将她按坐在一边,然后起身,又说了一句:“别乱跑。”
“嗯。”
这才整了整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十月初八,大业丞相韦孤云成亲。
在前两天,也就是十月初六的时候,原属大盛朝的幽州因守将举城投降而成为大业朝版图的一块,就此大盛朝有的两州中的徐州便被大业朝的幽州、并州,荆州三方夹击,情势岌岌可危。
如今大业朝廷上下俱是欢欣鼓舞,又适逢丞相大婚,宾客如云啊!只可惜,来客中清一色的男人,无论老中青,就是没有一个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