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萌宝完全不听,就在那哭。
他就想他娘了,就哭,谁劝都没用。
这可就把天、玄、明三老折腾得不轻。
再说西门涟,母子连心,她心里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冷静。
“师妹,宝儿留在那里才是最好的。”照顾昏迷的她照顾了三年,红樊终于敢直视她不会脸红,说话也不再像是个二傻子一般结结巴巴。
西门涟‘嗯’一声,策马而行。
红樊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是也策马,跟在她后面而行。
她快,他便快;她慢,他就慢。
始终离她十米远,就如小时候一般。
只是小时候的他不知道,这十米,会是他一生都无法靠近的距离。
……
大陆格局分割,一年的战争下来,又是遍地狼烟。
北越的宫殿,君少扬长指在天下疆域图上停下,冷凝的目光久久盯着那一块版图,手指猛地一划,那宣纸顿时四分五裂!
“皇上!”
一边候着的太监顿时跪下,身体犹如筛糠一般颤抖着。
“滚出去!”君少扬怒喝一声。
“诺。”太监顿时连滚带爬地跑了。
君少扬快步行至悬剑的台前,拔出惊霜剑,快速行至御花园。
剑风烈烈,道道银光若银龙,冰冷却绝望。
四年!
四年,数不尽的思念。
景犹在,伊人却不在。
座虽稳,孤身一人怎堪?
说好的并肩而行,而今的她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啊!
“啊!”
惊霜剑猛地劈下,一树桃花随着桃树的倒塌纷纷扬扬落下。
冷风起,扬起他如雪般白的发。
红的花,白的发,黑的衣。
这是世界上最极致的色泽对比,却又那般凄美。
他孑然而立的身影宛若受伤的孤狼,谁也无法靠近。
四年。
另一处的方向,司马瑜摔了面前的酒盏,对着那浅笑盈盈的女子怒吼:“滚出去!”
☆、76:死
“瑜……”上官漓星脸上笑色顿失。
“我叫你滚!你滚呐!”司马瑜睁大着一双遍布血丝的眸子,横臂,手指向门外的方向怒吼道。
“我不走!”上官漓星冲上前,扑到司马瑜怀里,紧紧抱着他,哭道:“我不走,我不走,我在这陪你,永远的陪你,哪里都不去!”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司马瑜猛地甩开她,饱含着讥诮的眸子盯着栽倒在地的她:“不过就是一个仿造品,就是一个仿造品!连自己都不是的一个人,凭什么来可怜我?!”
“瑜……我没有……”上官漓星哭着爬过去,想要捉住他的衣角:“我只是……只是想要在你身边……只是想要陪在你身边而已啊!”
“只是想要陪在我身边?”司马瑜面色扭曲,蹲下身来,右手拇指和食指微屈,捏着她的下颌,倏尔抬起来。
上官漓星吃痛,却不敢哭出声。
她一双眸子含着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司马瑜眼前一阵恍惚,似乎,有那个时候,那个人不肯吃药的时候也总会露出这般的表情。
“涟儿……”
他轻轻的唤,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间便卸了下来。
上官漓星身体微微轻颤,在他的脸庞靠近压下的那一刻,她痛楚地合上了眸子。
冰冷的泪,无声的滑下眼角。
‘啪嗒’
无论多少次,心还是会痛。
可若不是和那人有着几分神似,她又有何本事待在他身边?
先爱上的人注定可悲,明明知道自己是在饮鸩止渴,却也要装作甘之如饴。
一日贪欢。
上官漓星先醒来,拖着酸软的身子穿上衣裙,而后唤伺候的人过来扶司马瑜回房间休息。
已是夜色弥漫时,将一切布置妥帖后她带人离开。
“且慢。”
软轿行至花园中时,却被人拦住。
上官漓星抬眼,便见到一身绫罗的女子在仆妇的搀扶下姿态万千地行来。
她眯眼,女子那一身艳丽到极致的大红色,深深刺疼了她的眼。
是康心莲。
“你们都退下。”
康心莲行至软轿前时道,她身边的仆妇应一声,退下了。
上官漓星却是不动声色看着她。
“你说本宫是唤你一声母后好呢还是唤你一声妹妹好呢?”康心莲笑着上前,轻轻地道。
“那便要看看你是想当活的侯爷夫人还是死的侯爷夫人了。”上官漓星浅笑盈盈,镶嵌着猫眼的护甲尖端轻轻拨开康心莲颊边散落的一缕黑发:“可要想好了呢。”
“当真是人贱则无敌啊!”康心莲脸上笑容灿烂无比,眼眸中则是充满毫不掩饰的厌恶:“对喔,嘴巴臭了,自当是什么恶心的话就说什么。”
上官漓星手下一重,康心莲白嫩的颊边顿时多出一道血痕来。
“再胡言乱语,下一刻伤的就是你的喉咙!”上官漓星面色含傻煞,森冷的眸子盯着康心莲,那阴毒的光芒宛若是盯着猎物的毒蛇。
“有本事,你杀了本宫!”康心莲不但不惧,反而是高高抬起了下颌,一字一句的道:“杀!你杀了本宫啊!”
“别以为我不敢!”上官漓星眼神顿时更为森然。
康心莲笑起来,下一刻她眼神一厉,猛地打掉她的手,后退一步:“上官漓星,你不敢杀本宫,也杀不了本宫,更杀不得本宫!本宫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是侯爷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这一座宅邸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