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抱拳道:“鸢姑娘客气了,改日在下一定登门拜访。”云玄鸢笑了笑,她站起身,收拾好空碗,欠身道:“奴家就不打扰离公子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红豆也“喵!”了一声,跟了上去。
☆、丢失的云缕
看着她的背影,离轩自嘲地笑了笑,想想自己,还是太武断了,竟觉得剑盏是漫天涯的孩子,刚刚甚至对云玄鸢起了杀意。
只要一牵扯到漫天涯,他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思考,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受吗?
爱……?离轩端茶杯的手有些颤抖,他爱上漫天涯了?什么时候起?习惯了那人的痴缠,不管自己想吃糖人还是鸡,他都费尽心思地搞到手。
在他还什么都没想起来的情况下,就爱上了漫天涯?
这样可以吗?这样……安全吗?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争吵声,打断了离轩的深思。
“你这个臭娘们,给哪个野男人送饭去了?我要的酒呢?!还没打来!”
离轩眉一皱,站起身,来到门口,只见一个衣着不整,满脸胡渣的男人将云玄鸢推倒在地,对她拳打脚踢,嘴里还在不停谩骂。
云玄鸢用手挡着脸,哭喊道:“不是的,夫君,你误会了!”红豆在一旁,弓起身子,怒视着剑流。
离轩神色一凛,手上一用力,茶杯飞出,打在了剑流额头上,剑流捂着额头,后退了好几步,嘴里喊:“谁?!谁敢偷袭本大爷?!”
离轩微微一笑,走了出来,剑流立刻瞪大了眼睛,脸上有几分惊恐,他指着离轩,颤声说:“云……云令歌?!你不是死了吗?你阴魂不散,别来纠缠我,别来纠缠我!!”他叫喊着,转过身,踉踉跄跄地跑了。
他怎么跟见了鬼似的?离轩疑惑地扶起云玄鸢,说:“鸢姑娘,你没事吧?他就是那个,对你很好的夫君?”
云玄鸢叹了口气,眼神游离地说:“都是孽,是我年少无知,所托非人,我竟还相信他,在云师哥的药里下了合欢散……”
“合欢散?”离轩眸光一闪,云玄鸢惊觉说漏了嘴,她欠了欠身,说:“多谢离公子出手相助,奴家告辞了。”说完,她便弓着身子,缓缓离开了。
离轩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合欢散,应该是焚情散吧!原来要害他的人,竟是那个剑流,还利用女子下药,实在是卑劣下流。
离轩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捡起茶杯,走进了房间。
晚上,漫天涯来到他房里,他从背后抱住离轩,说:“冷吗?”离轩摇了摇头,说:“你们琉玉山,雪要下一个冬天吧?”漫天涯点了点头,嗅着他的发香说:“瑞雪兆丰年,这是好兆头。”
离轩笑了笑,他侧过头,说:“你们门中,有一个叫剑流的人吗?”漫天涯愣了愣,说:“有,他是师父生前最宠爱的大弟子,也是鸢儿的夫君,本来玉息门的掌门之位,应该是他的。”
离轩离开他的怀抱,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说:“那怎么变成你了。”漫天涯接过茶杯,触到了离轩有些冰凉的指尖,他放下茶杯,握住离轩的手,有些霸道地说:“当然是我,抢回来的了。”
离轩扑哧一笑,说:“你跟某个家伙,还真像。”“谁啊?”漫天涯眯起眼睛。离轩看着他,说:“魔教教主,梦孤逻。”
漫天涯猛地捏住离轩的下巴,眼里满是醋意地说:“你和那个梦孤逻,究竟是什么关系?”离轩略带挑衅地一笑,说:“我不是说了吗,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见漫天涯眼底的怒气又盛了几分,离轩勾住他的脖子,说:“不过,我连洞房都没入,就被新娘子赶出来了。”
闻言,漫天涯的脸色略有缓和,离轩叹了口气,说:“你所紧张在意的,究竟是离轩,还是你的师哥云令歌。”漫天涯沉默不语,神情有些挣扎,过了一会儿,他抓住离轩的手,说:“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让你走的。”执念也好,错恋也罢,这个世上,只有云令歌和眼前这人,可以时刻牵动着他的神经。
离轩认真地看着他,勾起唇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他轻声说:“你心既已定,我在你身边就是。”
漫天涯瞪大了眼睛,他缓缓地吻上了离轩的唇。
这时,一阵猫叫传来,肚子吃得圆鼓鼓的红豆蹦到了离轩怀中,离轩往后退了几步,摸摸红豆的脑袋,说:“你这家伙,又吃多了吗?”漫天涯愤恨地看着它,说:“我真应该把你房间的窗户缝都堵死。”
离轩扑哧一笑,挠了挠红豆的下巴,说:“你跟一只猫,置什么气啊。”“什么猫,它简直是琉玉山一霸,当初不是还欺负云缕来着。”漫天涯咬牙切齿地说。
离轩笑了笑,说:“说到云缕,你有把它一起送回微芒山吧?”
“额……”
“……漫天涯,我的狗!!”
与此同时,荆云通往皇城的路上,一辆华贵非凡的马车里,绝美的白衣少年抱着吐着舌头的云缕,低声说:“缕缕,你也跑出来了吗?那你就随我回王府,我们一起离梦无忧那个变态远远的!”
自从漫天涯弄丢了离轩的狗,离轩就禁止他踏入自己房门一步。
每日的膳食都是由云玄鸢送来,这样她与剑流相处的时间就可以变少,而剑流看着和云令歌一模一样的离轩,也有几分做贼心虚,不敢责难。
于是漫天涯就躲在院子里的常青树下,看云玄鸢一脸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