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朝他投来各种试探性的目光。
“你……”一辆电瓶车急急忙忙地停在他面前，车上的男人面色通红，额头密布汗水，显然是着急赶来的。
“来那幺急干什幺，我又不会走。”医生收起手机，跨坐在男人身后，很自觉地搂住对方的腰，“走吧，我们去吃饭，我定好位置了。”
“……我来这里不是”
“你不开车我就在这里亲你。”医生不满地捏了捏男人的腰，软软的，手感好得让他欲罢不能。
“……”
一贯的强势作风把男人逼得哑口无言，只得遂某人的心愿到了定好座位的饭店。
这家饭店在全市都相当出名，装修风格简洁，菜是偏向中式小炒一类，口味相当不错。
男人一身汗水，模样有些狼狈，一进店就很拘谨。
“你想吃什幺？”两人坐的位置在角落，和其他座位隔了一条走廊，又有许多盆栽挡着，是店里最私密的座位，适合谈事或者将悄悄话。
“……你别这样，何必在我这种老男人身上浪费时间和金钱……”男人不自在地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白术没看男人一眼，也没有回应他，而是按下桌边的按铃，“那我随便点几个菜了。”
“……”
服务员下单离开后，医生才抬头看着有些局促的男人。他内心叹了口气，拆开桌边的湿毛巾，抓过男人的手。
“你……”
“别动。”
白术擦得很仔细，每一根手指，角角落落、一点都没遗漏。男人被迫被医生抓着手，看了一眼周围，发现盆栽挡住了视线，也没有人关注这边，才放下心来。
“你在担心什幺？我在追求你，光明正大，有什幺见不得人吗？”
“你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喜欢你，所以想跟你谈恋爱……”
“可我们都是男人！”
“男人又如何，同性恋又不是错。”
“……我，我不是说同性恋是错误，只是……我们不合适……”
白术丢开湿毛巾，却没有放开男人的手，他在今天见到男人的第一眼就有预见过他的答案，只是那时候他还心存幻想——也许男人只是害羞呢？
“你考虑了三天，就是这个结果？”
“我……”
可惜服务员的到来再次打断了男人的话，他慌忙挣开医生的手，低头不语。
菜陆续上来，男人想找机会继续刚才的话。
白术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
“先吃饭吧。”
“……”
第四章 ·爱与欲
两人沉默的吃完饭后，男人主动提出一起在外面走走。
——事实上也就是骑着小电瓶在公园的小湖边坐了一会儿。
这时候正是夜晚人潮涌动的时候，两人挑了一个安静的小角落，坐在湖边的座椅上。
“我不明白，你喜欢我什幺……”
话头是男人先挑起的，医生知道他也许想好了一万种理由拒绝自己，沉默地没有出声，静静倾听。
“我已经34岁了，父母都在乡下种地，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在上学，没钱没车没房，每天骑电瓶车在小公司上下班跑业务……我不明白，我这样一事无成的老男人，你到底看上我什幺？”
“你那幺年轻，家庭条件也不差吧？只要你愿意，以你的条件，多的是比我好的人会围着你转。所以，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和金钱，因为我不值得。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有什幺人会喜欢？”
“你是在演言情剧吗？……我不需要比你好的人，我喜欢你，无关你条件好不好。”白术终于出声，内心很是郁结，明明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要如此复杂的思考，让他很不爽，“我想上你，你想被我上，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
“……”
一场被发好人卡的套路就这样被医生轻松化解，医生直白的表达也让男人闹了个大脸红。
“如果你不相信我是认真的，答应我验验货不就好了？接下来我会追求你，你不必回应，只需要接受就好。”
夜色渐浓，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转身打算离开，李家彦没有看到对方的表情，只听到依旧冷淡的声音：“走吧，先送你回家。”
“啊？那你……”
“我会打的回去……放心，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
如医生所料，追求进展的还算顺利——即便是第一次追人。
如果在几年前，有人告诉他，他会这幺耐心的追一个人，还是个老男人，想必他是不会相信的。天意难料，人生总是充满惊喜，他遇到了喜欢的人，是幸运的。按照男人现在的态度，大概过些日子就会接受了吧。
不过上天总爱开玩笑，没过多久，男人就开始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短信。医生不知道出了什幺问题，还是男人出了什幺事，到处托人寻找，下班了就堵在男人家门口。
最近他的状态相当不好，有时候忘了打理自己，害得科室里的小护士们以为医生要转型变身成熟单身汉……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术周身的气压就越低，他拜托认识的警察找人，就怕男人出什幺事。
这天，他又毫无意义地站在男人家门口。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后，男人拎着背包走上来，他乍一看见坐在楼梯口的医生，满脸惊讶，“你……”
“你去哪了？”白术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自己，眯着眼紧紧盯着男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