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也不会覆灭……教主也不会有性命之危……”
水渐盯着他,没说话。
白影使涩声笑道:“我只有最后一个要求,炽焰他已经死了,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水渐忽然出手卸掉了白影使的下巴,白影使痛得叫了一声。
“怎么了?”水新急忙抢到跟前。
水渐掰开白影使的嘴巴,大股血液从里面冒出来,水渐无奈道:“咬舌了。”
水新急道:“小灰,快,快拿止血药!”
灰影使“嗖”地蹿了出去。
水渐给白影使点穴止血,一边叹道:“我话还没说完,这么急着死,你的影使性子可真够激烈的。”
水新托着白影使的下巴,不高兴道:“谁让你逼得那么紧,你不是知道白没有出卖我们吗?”从水渐后来问白影使的那些话就能听出来,水渐并没有怀疑白影使。
水渐摇摇头:“有时候忠心耿耿的部下,也不一定可靠,更何况,你这位影使明显维护朋友超过尽忠职守。”
灰影使将止血药拿来,嚼烂了给白影使敷上,又向水新跪下:“教主,还是稍后再审吧。”
水新撇嘴:“现在审他也说不出话来,水渐,你说呢?”
水渐却道:“不,还得接着审,拿纸笔。”
水新瞪眼:“啥?”
水渐解释道:“奸细还没全揪出来,时间紧迫,不能再拖了。”
水新惊讶:“还有奸细?”
水渐点点头。
白影使口中发出“呜呜”声,眼睛盯着水渐。
水渐对白影使道:“我们可以不把玄影使的事情公布出去,但是,你得把玄影使生前交往密切的人都写出来。”
白影使颓丧地点点头。
审完白影使,水渐拿了名单出来,水新跟在他身边,有几分佩服,问:“你怎么把那封信偷出来的?”
水渐微微一笑:“那是我伪造的。”
水新惊讶:“伪造?”
水渐道:“嗯,模仿笔迹而已。”
水新更加惊讶:“能模仿得一模一样?”对于他这种只会一种字体——狗爬——的人来说,模仿笔迹实在太困难了。
水渐笑道:“其实这个算简单的,有一本特别难模仿的,我也是勉强才模仿出来。”
水新疑惑:“什么?”
水渐道:“《天魔功》。”
水新莫名其妙:“你模仿那个干什么?”
水渐笑道:“当然是给不怒看了。”
水新恍然:“你、你什么时候弄出来的?啊,就是在牧民家里那几天,你写的就是那个啊!”
水渐笑道:“嗯,潦草了些,不过还好,不怒没见过原本。”
水新疑惑:“可是你费劲弄那个干吗?你给不怒,他能相信是真的吗?”
水渐笑着把他那天潜回血地狱放《天魔功》的事情说了一遍,道:“那本书几个关键处我改了改,不知照着练会有什么效果。”
水新不禁大笑起来,拍着水渐的肩膀,弯下腰哈哈笑个不住:“太坏了,实在太坏了!不怒如果爆体而亡,那就好看了哈哈哈哈……”
不怒并没有爆体而亡,至少在他率众弟子前往中京参加龙夏王庭的比武大会时,看起来还是相当正常的。
不怒的心情也非常地好,因为他来之前已经得到消息,只要能在比武中胜出,就可以在龙夏王庭中谋到一个天师的职位,这天师之位可比玄正派掌门来得实在得多,走到哪里,不管是官员还是江湖草莽,都得对他毕恭毕敬畏惧三分。
成天修仙问道,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不怒已经过够了。
玄正派众弟子开道,随后是马车辘辘,浩浩荡荡地开往中京。
忽然,一只鸽子落了下来,水明扬手接住鸽子,取下鸽子脚上的信,看了一眼,探身向马车中的不怒低声禀报:“掌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魔教旧部聚集在红粉楼,水渐那叛徒和莫骄正带人往中京来,他们也要参加这次比武。”
不怒道:“知道了。”
自以为是的年轻人,以为自己有天魔功就能重建魔教了?呵呵,还嫩得很呢,待他亲自出手,在比武大会上、大庭广众之下揭穿他们的真面目,又是大功一件!
拇指轻轻蹭过瓷瓶光滑的表面,不怒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
与此同时,维扬城外竹林道上。
一架马车摇摇晃晃地行进着,驾车的是灰影使。
车内,水新歪着身子靠在水渐肩上,问:“你说不怒吃的那红药丸是什么东西啊?”
水渐眉头微皱:“不知。”
水新自言自语:“瞬间提升功力……看起来又没有后遗症……难道是仙丹吗?”
水渐道:“道术中却有炼丹一途。”
水新笑道:“道术中还有房中术呢,你会吗?”
水渐收起肩膀,水新失去平衡,“哎哟”一下倒在水渐怀里,水渐伸手抱住他上身,低下头,在他鼻尖上蹭蹭:“你说呢?”
眼看着心爱之人的俊脸就在眼前,水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什么?”
水渐最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在他唇上一啄,低笑道:“什么都不用说。”
感觉到干燥温热的大手伸进衣服里,水新颤声道:“不、不要了吧,小灰还在外面……嗯……”
“……上回你说天魔功上有双修之法,要不要现在来试试?”
“唔……别……”
呢语渐低,车前的灰影使抬起手遮住脸,盛夏时节,阳光真是刺眼啊。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