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宋兴长叹口气,把汤盆重重一放,“不瞒你说,如今我手下自己人不足一成,余下全是金城借来的援兵,懒散惯了,不成体统。帅印在孟明身上,我真是镇不住手下人。”
“你怎知当日的尸首不是孟明?”
宋兴从铺盖里抽出温启年甲上所佩的负羽给林春台看,是一枚细长的纹章。负羽应是绣在甲内中衣之上,他当日收敛尸首时在地上捡到,红色字上印着褐色血迹,麻布料带着毛边,纹的是温启年的籍贯名字。
“我看到这玄甲和负羽之时,本以为孟明当真死在那儿了,战事又急,不容我细想。后来有一天看到这甲,才回想起来那尸首和孟明的身量不像,凭白长了一截,再看这负羽,倒像是孟明匆忙之中撕扯下来的,就起了疑心,说到底,我也没把握。”
林春台仔细看了手上负羽,也想不出主意,站起来不住踱步。
而那五十里外的呼揭大营里,兽皮制成、迎风招展的狼面图腾旗,忽然猛地一震,四角流苏张扬开去,趁着攀上中天的毒日伸长至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