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无碍,西北战事吃紧,儿臣愿即刻启程!请父皇派兵!”李纪不坐,只对太子略一拱手,又看向今上李乾。
李乾已过了知天命之岁,早年间也曾是个武将,兵戈戎马半生,经历过先皇时的夺嫡之战,被磨砺得性沉如水,一张脸上看不出喜怒,他挥手让两人都坐下说话。
“呼揭人年前就动作不断,连着吞了几个小国,连匈奴人也俯首称臣。朕说得清清楚楚,给金城再拨五千人马,务必守住金城一郡,谨防呼揭人突袭,怎会接连丢了两座城?温孟明这将军怎么当的?西平凤昌二地的郡守又是吃什么的?”
他话里绝无怒气,只是御书房里安静得很,把他接连的几个发问衬得清清楚楚,像根针似地穿过脑子,让人猛然间身上一冷,不自觉缩肩低头。
“孟明不是个不干事的,定是被拖住了手脚,未能及时通报,恐怕也是受了重伤。他失职之罪若父皇要罚,等打退蛮子不迟,当务之急是即刻派人带援兵过去,以免战事进一步扩大,至于不可收拾之地!”李纪往前一挺身子,脊背笔直。
“父皇,继坤忧国之情如斯,我这当哥哥的也自愧弗如。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