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跑不了了!说什么也要跟着我们回去。宫主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你们竟然敢在佛门清净地撒野!”管家把白衣公子挡在身后,道:“只要有我这把老骨头在,就绝不把公子交给你们!”
“真会说大话。”两个紫衣年轻女子刷地拿出辫子,摆开架势。
白衣公子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住发抖。管家—也在发抖。
“住手。”凌雨泽喝道:“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怕被天下耻笑?”
“你是谁?少管闲事!”
“不管我是谁,都不能看你们欺负人!”凌雨泽说罢拔出九阳剑。
“九阳剑!是清晖公子!”紫衣女子面面相觑,对白衣公子道:“很好,今天有高人在场,我们抓不了你。下次不要想逃!”
说罢一眨眼,没影儿了。
“公子!公子!”管家焦急地叫。
原来,这白衣公子已被吓得晕了过去。
“多谢两位公子相救!”管家搂着他家公子,感激涕零。
“我是苏府的管家,叫苏衍。这是我家公子,叫苏珏。他…胆子小。我们家老爷几日前被歹人所害,今日出殡。公子正伤心呢,不想他们又来抓人,真是可恶!”
“歹人是谁?”
“小人也不知道。但是武功高强得很。我们家世代老老实实做生意,哪里见过这些人…”
原来今天运气竟这样好,能够得见这位足不出户的苏公子。
管家话音刚落,苏公子醒转,脸上还带着泪痕。他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跪地磕头,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这声音—流水般清脆,丝绢般柔和,竟是好听得醉人!
林森听见此等声音,呆呆站在原地。
雨泽赶忙扶他起来。
苏公子为了表示谢意,热情邀请林森与雨泽去苏府作客。
“府上正值非常时期,我们去打扰恐怕不方…”雨泽没说完,林森狠狠拧他,咬牙道:“我们不去,万一晚上坏人又来捉他呢?”
“那恭敬不如从命。”林森一本正经答。
苏府外表气派,里面却是一片肃杀。所有的家具,装饰都变成了白色。
苏公子吩咐了一大桌好菜招待二人,大概是有美人在旁,林森兴致很高,又喝了个烂醉。
“我们已经被包围了。”那个人用极低的声音耳语。
窗户纸外是猎猎风声,吹得外面的无数火把噼啪作响。
包围着他们的,至少有一百来人。
房间被映成橘红色,红光诡异地闪烁。
难道这里,今晚就要成为炼狱?
“我数到三,如果还不见人,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外面洪亮的声音响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里没有密道可以逃脱,看来只能硬闯了。”那个人依旧耳语。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柔声道:“你不会武功,所以拉住我的手不要放,好吗?”
他轻柔的嗓音,熟悉的清香似乎给了自己极大的勇气。
互相一点头,那人已经扯下腰间的玉佩,一掌捏成一把碎屑,轰!雕花木门随即被他踢碎成几块,不等门外包围反应过来,单手将玉屑一挥,十来个人随即惨叫着倒下。
这应该是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可是自己眼里却没有追兵,没有业火,只有他的杀伐果决的一招一式,还有另一只死死拉住自己的手。
敌人下一瞬间反应过来,迅速向两人涌来。
刷!
他扯下腰间的长巾舞向空中,长巾似飞舞的长龙,将刺向两人的长矛缠紧,下一秒,他单手发力,十几杆长矛调转方向,朝周围的追兵飞去!
又有十几个人倒下。一时间血光冲天,惨叫不绝。
自己被他带着时而前进,时而后退。
突然,人群中一人手持大刀朝两人拉着的手砍来。
他一收手,自己迅速跌落在他怀里。
啪!拿大刀的人已经被他一掌震出十几步开外。
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自己脚下轻点,飞离了包围圈。
后面的追兵张起弓,箭掀起呼呼风声,自耳边擦过。
箭越来越少,吵杂人声越来越远。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渐渐地,停下。
“没事了。”他轻轻松开手。脸色有些苍白。
啊!抱着他的手上有血!他背上中了好几箭!
此时的他,已经不支倒下。
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衫。
不!!!不要死!你不能死!!!
慌忙扯下衣衫撕成布条,为他准备拔箭止血。
血染了满眼,漫天漫地的红。
又梦见了那个人。睁开眼,雨泽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对了这里是苏府。
一阵悠扬哀怨的箫声,惹人思绪万千。
雨泽走了出去。温暖的夜风吹在脸上,不远处花园里,苏珏独自一人,吹着一杆洞箫。一身白衣,凄凄惨惨,像朵苦菜花。
不一会儿,他放下箫,拿出一块玉佩。
那是一对双玉佩,上等成色,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苏珏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托在手心,手指轻轻摩挲,像是摩挲着恋人的脸颊。
雨泽忽然觉得此时的他没有害怕没有柔弱,眼睛深不见底。
感觉到雨泽的脚步,苏珏抬起头。
又是满脸泪痕。
“苏公子的箫真可说无人能比。”
“爹从小就教我乐器。乐器苏某都会一点。”苏公子凄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