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我们这边的书记,而陆崎也就从香港回来,去了北京。他主要的房产全在京津,回去之后没闲着用了一块空的地皮整了一个高档的酒楼。现在据说是成了一个规模不算小的餐饮公司,陆崎就想让我入股。
我对这些个事儿一窍不通,但一听是公司还入股,我说,“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入你们的股?”
陆崎说,“你都给这边提供海鲜了,我还要你的钱?”
我哭笑不得,“就是些个水产品。再值钱也……”
陆崎在那边骂,“少他娘的给我废话,你以为我就让你帮我整海参?你知道你在原产,买出来的货要比我们自己去市场联系买的货新鲜便宜多少吗?你还觉得你占我便宜了?你真他妈的毛病!”
我只好点头,答应给他进货。
陆崎在我要进货之前说要来看看。我心想他要从北京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果上午给我打的电话,下午就到了。我才知道他是坐飞机过来的。
他倒是还是前几年那副模样,但看着却是没以前那么吊儿郎当。陆崎挺忙,匆匆赶过来了,趁着市场还没有下班跟着我们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说让我先往那边进货,送货的时候别嫌贵,一路走航空。我自己都没坐过飞机,现在开始羡慕起来那些个水产品了。陆崎那小子最后留给我张卡,说里面是近一个月的进货费用。我拿着卡,才觉得真实感,有些惴惴不安,问,“你他妈的不怕我拿着钱跑了?”
陆崎阴险的笑了笑说道,“你那宝贝弟弟还在莲乡,你跑?你跑个屁!再说老子让你入那些个股份,不比这点儿钱多?”
我无奈的摇摇头,打算开始给陆少爷跑腿。
我和豆芽商量了一下,决定兵分两路,他继续去和许老板折腾干海参的生意,我留在海鲜市场,打算隔三天给陆崎的酒楼进一次货。我以前要不是卖家里河湾那点儿鱼要不就是来了这边捣腾海参,真正给陆崎进水产品的时候我只得雇了个这方面懂行的,让他跟着我跑进货。
豆芽那边的干海参的生意跑的也不错,跑了又快一个月的时候,豆芽的面包车报了废,终于是开不动了,我本来是想着给豆芽弄辆再好开些的车,可豆芽认准了那面包,自己又整了辆新的,摇着大脑袋说,“还是这车好开,开花了也不心疼,弄辆好车连苗都不敢放里面了。”后来我跟豆芽学了开车,开的挺顺的,但是一直没有考驾照,也就没怎么上路开过。
我现在闲暇时间多了,就开始想海越,想他想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开始琢磨我这门子生意。晚上想的睡不着觉,就开始跟豆芽聊天。
我问豆芽,“咱以后怎么办?”
豆芽有些不明白,问,“哥,啥怎么办?”
我问,“咱俩就一直在这边住下去弄海产了?”
豆芽摸了摸自己的大头,有些不明白我的话,问道,“哥你要是嫌在这房子住的不好,那…那咱去买房?”
我气的笑拍了一下他的大头,“买个屁的房!我说…咱就在这里做生意不回莲乡了?”
豆芽问,“回莲乡做什么?”
我刚想说你不想婶子?后来又一想,豆芽的娘也不在莲乡。
豆芽又说道,“哥,我觉得河湾那生意咱俩都没必要做了,那时候累死累活一个月,还没有现在几天赚的钱要多,我们在这里干下去不好吗?”
我张了张嘴,想说回去的话噎在嘴边,我拉着豆芽留下来跟我干,我还怎么说咱俩放下大钱回去弄小钱?
☆、36
我睡不着,豆芽一天是累到了,呼噜声不小,吵得我更没了心情睡觉,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就出门去了海边。
海边黑的很,连海水也是漆黑的一片,能透过月光看到模糊的一个轮廓,也只是轮廓而已。我在沙滩边上一屁股坐下,远处码头那边还能零星传来点儿光,能听见些许微弱的号角的声,似乎是有人还要在这个时候出海。
渔民的生活都挺不容易的,出一次海若是晴空万里还好,但不知道这海就什么时候变了天。我和豆芽刚来的时候在工场工作学习的时候,豆芽第一次跟着出了一次海,回来之后脸色不太好,昏睡了一天。后来跟我说,若不是从小就在海上漂,还真的坐不了,他一进海就赶上了一次风浪,觉得那一艘小船随时能被卷入到茫茫大海之中,他先是惊恐后是晕眩,觉得自己还和那艘船一荡一荡的消失在海水里面。
豆芽当时跟我说,的亏他自己老跑长途天天坐车,就算晕船,也没吐得昏天暗地。我头疼的笑了笑,说要轮到我出海,那八成也就要吐死在船上,死于海上了。
后来真的到了我排班去出海,豆芽愣是跟工头说,用他给我替了下来。我心里过意不去,豆芽愣是不让我出来,嘴里说道,“哥,别闹了,就看你当初跟我坐长途车那模样,去了海上那可是真的不成,到时候再闹了病,肯定就要被工头给炒了,咱现在就别冒这险了,我去吧。”
那几天我提心吊胆,好在一直是晴空万里。后来等豆芽回来之后,我想,我是真的不能辜负了豆芽。他那么信任我。
我看了看海,心里默念道,越越,哥是真的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了。
我挺怕有这种闲暇的时候,以前忙的要死,挨着枕头就能一觉睡过去,让我什么也来不及想。干活苦累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是在给海越给娘挣钱,我也就不觉得累。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