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毅办公室,一阵电话铃声响动。
——“傻逼。”
——“阿扬,怎么了?”
——“我饿了。”
——“家里不是有给你请阿姨做饭吗?”
——“我把她辞退了。”
——“为什么?”
——“她做的不好吃。”
——“那咱们换一个。”
——“不要。不想吃饭。”
——“阿扬,别闹。”
——“你回来。”
——“我这会儿在奥地利,马上有一个会议。”
——“那我就不吃饭。饿死算了。”
——“千万别,饭一定得吃。阿扬,告诉你一件好事情……”
严毅还想说他今天就能回去了,而且能在家陪他一段日子,可话还没说出去,电话就断了。
严毅无奈摇摇头,心道:性子还是这么毛躁。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覃诺就一直凑在旁边偷听。
现下覃诺一脸坏笑,“爷,小余爷都说要把自己饿死了,您还不赶紧回去?”
严毅一本正经:“咱们所有人就是都饿死了,他也不舍得饿着自己一星半点儿。”
“啧啧啧,都了解的这么通透了?”覃诺双手抱臂,油嘴滑舌,“爷,咱们小余爷这一天十几通电话打的呦,您心里一定美滋滋儿的吧?想笑就笑呗,别绷着了。”
严毅扳着个脸,“老覃,你最近是不是不够忙?用不用我再派给你点儿任务?”
覃诺快速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把门扒拉条缝儿,补上一句:“爷,小的这就去忙。”
快速把这边的事情忙清。严毅坐了私人飞机回凤城。回去时已经晚上11点了。
严毅打开门。院子里的花都已经开了。满院子的花,简直就是一个花海。漂亮极了。
只是家里黑洞洞的显得有点冷清了,不过都这个点儿了,没亮灯也实属正常。
严毅原以为小家伙睡了,结果挨个房间都寻了一遍,竟是没人。
严毅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也没开灯,就静静坐在那儿,坐得笔直。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凌晨3点,外面有了动静,打开门往外看,雪佛兰?
不认识。
便又快速把门给关上了。
谁知外面窸窸窣窣一阵响动,是车门打开的声音。
严毅这才意识到,……合着换车了?
严毅再次打开门,门刚开了半截儿,就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打眼望去,那男人年轻、好看、一身的名贵,只是看余扬的眼神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他把余扬从副驾上搀下来,“扬儿,醉了吧,我就说别喝那么多,你生喝……”
“我还能喝!走!回去!喝酒!”余扬明显已经走不动道儿了,有那人扶着才不至于倒下去。可还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地嚷嚷着要去喝酒,扬言决战到天明。
“你都这样了还喝个屁啊,”青年儿笑了,半搂着余扬,“扬儿,钥匙呢……”
正说着就往余扬身上摸。怎么看都不像是找钥匙。
……合着真去找男人了?
严毅有点儿后悔不派人跟着他了。他想着要不要把严归晚给调回来?
严毅这边内心五谷杂粮,外面那边余扬竟笑了,“别摸我,别摸,痒。哈哈……痒…哈哈…别摸…”
竟然还笑?
这下,严毅只觉自己内心生生被人揪了一下。
余扬如此怕痒,青年儿心觉有趣,“那你叫我声哥哥让我听听,叫了我就不摸了。”
严毅:“……”
余扬一向不喜欢严毅干涉他的事儿。所以严毅一直不敢有所动作。
只是……现在的小青年儿啊,出言轻佻,不成样子,忍无可忍!
严毅脸色不太好地准备出去制止这场闹剧。谁知……有了转机。
“我让你别特么摸我!”
余扬使劲儿推了青年儿一把。青年儿跌坐在地上,余扬自己也因为力的反作用而撞了铁栅栏,铁栅栏再相互碰撞。那声音在夜里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青年儿知道余扬醉了,也没和他计较,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跑过来依旧贴着余扬,“扬儿,你不是说家里没人吗?哥哥今晚陪着你怎么样?”
余扬甩开青年儿的手:“我有老公了。”
听到这句话……
严毅就笑了。笑着笑着眼睛就s-hi润了。
“我知道啊,他这不是不在吗。没事儿的,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的。”说着就强硬地去亲余扬。
余扬把他的脸给狠狠推开了。
余扬脚步踉跄,他稳了稳身子,方才定定瞧着他:“你是严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