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为难的酒楼掌柜道:“戴二公子,戴三公子,小的求二位稍安勿躁,扰了其他贵客就不好了。有什么事等戴大公子出来再说吧。”
“哼,你们这些胆小怕事的!”戴洺仁直盯着裴云惜,道,“我爹已知道此事,你们兄弟二人若还想平安离京,最好不要再纠缠我大哥!免得让你们回临安再难做人!”
裴云惜心情复杂,他当然知道戴家得罪不起,可他大哥……
“何事争吵?”
忽然,旁边的一间客房开了门,裴明惜神情从容地走了出来,衣衫整洁,“原来是戴二公子和戴三公子,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我大哥呢?!”
裴明惜微微一笑,走过来道:“竹君还在睡,还望二位公子不要扰他好梦。”
“你们、你们居然同床共枕……太不要脸了!”
裴明惜很是淡定,道:“戴二公子还请自重。”
“大哥……”
裴云惜不安地叫他,裴明惜朝他一笑,拍拍他的肩,道:“昨夜如何?”
裴云惜顿时羞红了脸,裴明惜道:“薄公子待你还好吧?”
“薄大哥也在?!——”戴洺仁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大哥,我们先走吧,这里……这里不适合说话。”裴云惜局促道。
裴明惜点头,两人并肩下楼,姿势似乎都有些僵硬。戴洺仁看着他们若无其事地走了,气得狠狠踹了一脚栏杆。
走到酒楼外,寒冷的天气瞬间清醒了二人。
“大哥——”
“云惜——”
裴云惜愣了愣,道:“大哥先说。”
裴明惜忍俊不禁,叹了口气,道:“我不会再去寻他了。”
“大哥你……?”裴云惜震惊于他的淡然,“戴大人知道吗?”
“我自然有躲他的办法,等到文惜科举后,我便悄然离京。”裴明惜看似风轻云淡地说着,眼中却藏不住心碎和痛楚,“下一次出现的,可能就不是戴家兄弟了。……不说了,你呢,云惜?”
裴云惜恍惚道:“我?我……我本就与薄公子无事,已经说开,和解了。”
“和解……何意?”
“便是……两不相欠,形同陌路咯。”裴云惜低头笑笑。
他可比裴明惜聪明点,才不会将寂落的神情坦露出来。
裴明惜一时无话,也不知该如何指点,两人只能默默无言地回了会馆。
但在会馆之中,有一件惊天大事正等着他们。
裴文惜难得没在屋内温习,而是立在会馆大堂,捧着一封信踱来踱去。裴明惜和裴云惜一进来就看见他怪异地走动,问道:“文惜,你这是作何?”
裴文惜一见他们,如见救星,扑上前道:“大哥二哥,家中出大事了!”
说罢,便把信塞给了他们。
两人将信看完,亦是惊骇不已。这事说出来,换做平时,裴明惜定是不信的。
“怎么可能?五弟怎会欠赌坊这么多钱?还偷拿家中这么多财物跑了?”裴云惜见信中满是裴何氏的哭诉,震惊不已。
“有人看见五弟跟着一个男人出城了,然后就再也不曾见过?这个男人是谁?”裴明惜不解,“娘说这个男人……曾上门找过你,云惜?”
裴云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贺大哥?!”
“怎么回事?”
裴云惜呆住,前后一联系,才惊觉到了什么,“不不不,怎么可能,大哥,我得赶快回临安!这件事我得亲自处理!我不相信贺大哥会作出这种事!”
裴明惜觉得他似乎一言难尽,只道:“你要今日回去?”
“嗯,事不宜迟,这信寄来也有些时日,不知家中情况如何,我还是回去一趟!”
“你的行李还在霍府……”
“大哥你替我拿吧,现在替我备个马车,我这便出京。”
“二哥,你何须这般急切?好好准备一下再走吧?”裴文惜见他脸色不太好,罕见地劝道。
裴云惜摇摇头,他不相信自己信错了人,即便贺廉做了催债的打手,他也不相信他会拐了自己的五弟跑路。他必须赶回去,查个水落石出。
裴明惜本来还想说同回,但自己还有生意没有结清,一时也不能潇洒地离开。只得目送裴云惜上了马车,一路奔向城门……
第二十三章
送走裴云惜后,裴明惜回了会馆内,见裴文惜还坐在大堂内,问道:“文惜,怎还坐着,不如进屋歇会儿?”
裴文惜道:“大哥,此事当真吗?”
“你何必操心,云惜既然去了,我猜想……定是没问题的。”裴明惜冲他笑笑,话中带着安慰。
裴文惜道:“若……找不到五弟,咱家是不是要落了?毕竟这么多钱……”
“你若是能考个状元,还怕什么?”裴明惜挪揄道。
裴文惜绷着脸,有些气恼,“你笑我考不上……?!”
“没……”裴明惜摆摆手。
“裴大公子,有人找嘿!——”站在门口的小二高喊了一声,裴明惜还未与裴文惜说完,只得回头瞧上一眼,怎料来人令他大吃一惊。
“薄公子?!”
从会馆正门踏入大堂的男人衣衫微皱,发带凌乱,却丝毫不掩他的贵气,裴明惜急忙起身,迎上去道:“不知薄公子怎会来此?”
薄肃见大堂内只有裴家的长子和三子,立马剑眉紧蹙,道:“云惜何在?”
裴明惜一怔,犹豫道:“这……薄公子找我二弟何事?”
“今早天宫楼他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