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一直这样多好。”慕容远心想,就和这黑暗成为一体,没有自己,没有他人,等白昼来临便消失无踪,等暗夜袭来便再一次出现。包容你,包容我,包容万物,使一切都归于沉寂。
可是月亮偏偏又出来了,把面前的白地照得通亮,慕容远又看清了自己,看清了周围的房屋、树木和蒿草。他觉得目之所见无不令其厌恶,到处都藏着自私、偏见、卑躬屈膝,这世间即便有所谓关于万事万物的真相,恐怕也没有人愿意看清。人们都只是待在自己的一偏之见里,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就应该跪着生活,向皇帝和官员跪着,向虚伪懦弱和自欺欺人跪着,直到自己死去还要立一块刻着“称职奴才”四个字的墓碑。
“酒!”慕容远当下所渴望的就只有酒。他蹒跚地又进了城,随便进了一家客栈,便拍桌子要酒。小二看他醉醺醺地怕他惹事,劝他还是开一间房休息,不要再喝了。慕容远却不肯听,从腰间摸出五两银子拍在桌子上,小二瞅了瞅掌柜的,掌柜点了点头,小二便痛快地收了银子去拿酒。
刚喝了两碗,忽然又有几个面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