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了通行证!”林若夕下意识的反应,惹得司空岚心中一阵疑惑,慢慢放开书生,看对方忐忑不安。
“我是好人!”林若夕一惊一乍地喊道。
“然后呢?”司空岚觉得有些好笑。
“我。。。要找我爹!”
开始哭爹喊娘了么。。。 高高在上的王爷不语,等着书生继续说话。
“我爹是兵部尚书——林机!”
。。。
一掌掴去,林若夕踉跄地跌倒在地,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林机抱拳一躬,正道:“卑职教儿无方。”
司空岚挑了挑眉,见林若夕捂着红肿的脸颊,一道血红缓缓从嘴角挂下——此情此景,凄楚摄人,美丽好似一幅幻景彩画,狼狈得绮丽妍姿,幽怨得动人心魄。但无论怎样清华绝尘,都只是虚浮的表面。他讨厌漂亮的男人,特别是林若夕这种装草的皮囊。
“爹子游他们真的出事了,求您派人吧!”
完全不予理会儿子幽怨的请求,维持着原来躬身的姿势,林机静静等待司空岚一句“免礼”。
但狡黠的十王爷仿佛捉弄他似的,不开金口,只缓缓扶起跌坐的林若夕,搂着他的腰际,亲手将嘴角的血痕擦掉。感觉到林机暗暗飘来的眼光明显带着复杂的味道,司空岚只笑了笑,轻佻道:“从未听说林大人有如此‘娇丽’的儿子?平日怎么也不带上朝堂磨练磨炼?”
林机一愣,咬牙:“犬子相貌生嫩,从小又蠢顿不堪,便送到江南历练。没想,如今还是莽莽撞撞,让王爷见笑。”
“怎么会呢。卿本佳人,林大人大可大大方方带着。官场之事,大人心中清楚。有娇儿如此,想必大人的官路定会比现在顺畅一些。”
林若夕浑身一震,猛然推掉司空岚拦腰的手,警觉退开几步,虚虚弱弱地看他。好似错觉,司空岚觉得孱弱的男人有一瞬盯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气氛有些异样的凝重。
林机不动声色地看着司空岚,将儿子护在身后。而林若夕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突然探出头道:“王爷今日可是要恭迎八王爷?”
司空岚一愣,别有意味地笑了。
书生脑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滞了滞,又开口:“八王爷与您手足情深,却多年驻守关外,想必您思念至深,迫不及待与八王爷相聚。”催促式的言语脱口而出,他已经不再思考这样的话是否会触怒到高高在上的岚王。
司空岚危险的笑容爬上嘴角取代了方才另有深意的笑靥,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林若夕咬咬牙,嘴角又挂下一道鲜血,捂着红肿脸颊,他对着父亲,口齿不清道:“痛。。。”
林机皱了皱眉头,侧头冷声呵斥:“还不下去,少给我在这里丢人!”看着林若夕匆匆离开,他勉强地对着浑身发寒的司空岚赔笑。
翻过林府的高墙,林若夕直奔翰林院。身为典薄的马至,即便马家三代清官,却依旧不受重用,于是终日沉浸在民俗与古人诗集中。就像是,只有在那片文典海洋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一般,正是这样一份厌世的逃避与沉醉,马至不同于莫子游一帆风顺的单纯无知、不同于黄志立纵横官场的圆滑老练、更不同于林若夕与沐语枫的随波逐流。他的冲动直白往往将一腔的才华连同自己送入绝境,愤世嫉俗如他,能像现在这样只是绝望地捂着耳朵不问世事,在极易受到提拔的翰林院,浑浑噩噩却平平安安度日,简直是一种奇迹。
如入无人之境,林若夕没有将时间浪费在通报上。他直接潜入翰林院,寻找马至的身影。
当看到这位半年没见的大哥正严肃地与一个陌生男人侃侃而谈时,林若夕才发现自己如此怀念过去六人围坐在一起争论不休的平静日子。
“马大哥!”书生冲上前去,死死地抓着马至的衣袖。清瘦许多的典薄惊讶地抬起眼看着依旧难以置信美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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