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作为证人,苏黎跟苏航的出现,徐立花终于是从浑浑噩噩里清醒了过来,她转过头,扬起手就想要打宁昌吉,结果却被按住了手,没有办法,她眉毛倒竖,张嘴就骂了出来,言语难听到了极点。
自然,宁昌吉也不是一个被骂了不还口的人,而且也不是一个孝顺的人,所以他也回嘴,明明是母子的两个人干脆在公堂上互相对骂起来,要不是有官差拦着,恐怕已经拳脚相向了。
知府在上头听得直皱眉头,惊堂木是敲了一下又一下,一声高过一声地喊:“肃静!”
惊堂木敲响桌面单调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怕了,终于是停了下来。
在徐立花跟宁昌吉都消停之后,知府这才放下惊堂木看向苏航,问道:“你便是宁修远吧?”
苏航摇着头,憨憨地回答:“我不是修远啊,修远他没有来啊。”
知府闻言,皱眉问道:“那宁修远呢,他在哪里?”
听到问话,刚才去请人的那名官差走了出来,他走到知府面前,附上去,轻声的说了几句话,而后便低着头,重新退了下去。
知府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但是他好歹浸-淫-官-场数十年,这种震惊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他咳了两声,随即便不再追问宁修远,而是直接开始问话。
接下来的发展就非常理所当然了,宁昌吉谋财害命,虽然顾家小少爷并没有死亡,但是这项罪名任然成立,而且他还在公堂之上辱骂生母,视为不孝,两罪并罚,就判了流放。
而徐立花的罪名跟宁昌吉相差不多,不同的是,前者是故意的,后者是不小心的,但是宁修远是一名秀才,那便更加恶劣了,故而,也是一样,判了流放。
最后一个宁恒山算是活该倒霉,他是被连累的,作为父亲,养不教父之过,作为夫君,妻子出手害人却不阻拦甚至还袒护,也是有罪,于是,也一同判了流放。
这流放刚好凑足了他们三个一起,估计路上也不会寂寞了。
将这场戏看完,若是还看不出这是谁布下的局,那么顾景也算是白白活了这二十几年。
他的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左手有规律地轻敲了敲椅子上的扶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墨凡御要些好处才是……恩,找莫不凡的话,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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