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力到,神至形至。”
景暮夕收剑回头,看见童晋正倚在石门上望着自己,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
童晋笑了笑,缓步走过来,“内力与所有外家功夫的结合不外乎是意与力,神与形的结合,你不可一味求成,须静下心来,以意驱力,以神传形。”童晋这几日面色一直不好,笑容里也多了几分疲惫。
景暮夕细细品了他的话,闭着眼想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手中长剑翻飞,脚步轻快,刺出去的力道距离均与童晋昨日所传丝毫不差。
童晋赞赏地点点头,“小景果然聪敏过人,一点就透。”
景暮夕将剑收入鞘中,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口:“你这几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地脸色这般难看?”
“小景这是关心我?”童晋笑得开心,“有你关心,我怎样都值了。”
景暮夕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童晋推门走进景暮夕房间,“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么还没习惯?”
“你是不是受了伤?”景暮夕跟进来,眉头微蹙,“谁能伤得了你?”
童晋已盘膝坐好,反倒安慰起景暮夕来,“没人能伤得了我,所以我也不是受伤,小景不必担心。”
景暮夕无奈,果然问也是问不出结果的,不过四大护法自然理会得,也轮不到自己在这里瞎操心。与童晋对坐,景暮夕闭起双眼,把心思都放在了练功上面。
景暮夕曾问过童晋为何传了自己内功法门依旧要日日以内力辅助自己练功,童晋回答说,一个人练功真气游走的周天有限,若是二人合练便可相当于一人练了两天,对二人来说都是加快内功修为的好办法,是以三个月以来二人一直是这般练功,从未间断。
练功练到一半,童晋缓缓张开了双眼,端详起面前的景暮夕来。已经完全从伤病中恢复过来的景暮夕显得更加俊美了起来,白皙的面颊上因为真气运行而透着些许红润,直诱得童晋想要伸手去触;长长的黑睫如一把轻挥的小扇,搅得童晋心也乱了。鬼使神差地,童晋竟撤回右手抵在床上,支起整个身体向景暮夕靠过去。
猛然感到童晋收了一只手,真气有来路无回路,且十分不稳定地激荡了起来,景暮夕惊恐地睁开眼睛,正看见童晋凑到自己跟前,本来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额头上也流下汗水来。
“你怎么……”话还没问完,景暮夕的双唇已被童晋吻住,童晋那边传来的真气似是找不到出口似的胡乱冲撞。景暮夕心知这样下去必定有危险,抬起闲着的左手,狠狠地打在童晋的脸上。
童晋吃痛退了回去,眼神陡地清澈了不少,似是找回了神智。感受到真气激荡的他明显也吃了一惊,看了眼景暮夕,左手按在胸前,眉头紧皱,再多一刻怕是便要受不住。童晋猛地把另一只手也撤了回来,行至一半的真气突然被撤回,童晋的胸口好似被人狠狠击了一掌,一时撑不住,伏在床边呕起血来。
相反景暮夕那边则是滞感顿消,深吸了几口气,景暮夕觉得胸口不再疼痛,便轻轻抚着童晋的背,使他能好过些。“你是怎么了,想害我跟你一起走火入魔么?”景暮夕本想再数落他几句,不经意间看见他吐在地上的血竟呈暗红色,心下一惊,“你中毒了?”
童晋抬袖拭了拭唇边的血迹,由景暮夕扶起靠在床头坐着,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你别紧张。”
“没有?”景暮夕明显地不信,又看了看地上暗红色的血液,“那你这几日为何面色苍白,又为何吐出的血会是这种颜色?”
看着景暮夕皱眉质问的样子,童晋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小景今日对我真好。”
景暮夕见他仍是没有正经,便要跳下床,“我去找云护法来。”
“我不是中毒了。”童晋拉住他的手,神色看上去已好了许多,“小时候曾被师父塞了个药丸,自那以后百毒不侵,我的血也就有了毒性,才会是那种颜色。”
景暮夕似信非信,“真的?”
童晋坐直了身子点点头,“真的。”
“那……你刚刚……”景暮夕想问问童晋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举动,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童晋轻笑,伸手去抚景暮夕的脸,将本就好听的声音放得又轻又柔,“都怪小景太漂亮了,我最近身体虚,定力大减,看见面前有这么个尤物,怎能不教我心神受摄呢?”
景暮夕躲开他的手,不快地道:“我不是女人。”
童晋倾身向前,拉近与景暮夕的距离,“你知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若是女人,我怕不会多看你一眼。”
景暮夕不觉向后仰了仰,见童晋越靠越近,又有些慌乱起来,“我知道了,你需要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见景暮夕要逃走,童晋顺势欺身上前,直接将他压在了身下;景暮夕本是向后半仰着,一个不防便被童晋扑倒在了床上。
有什么自童晋怀中轻轻滑落,二人却都无暇顾及。
“小景,你该知道你当日答应了什么。”童晋居高临下的看着景暮夕,手指沿着他脸部轮廓轻轻带过。
景暮夕当然知道他言下之意,用力想要摆脱他的束缚,“你不要胡言乱语了。”
“不要挣扎。”童晋皱了皱眉,面现痛苦之色。
景暮夕虽不知他前几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