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阳倒还真挺话的洗完澡就睡了,把卧室灯大灯一关只留单斯墨那侧一盏床头灯。单斯墨站在卧室门口,身后是客厅的一室光亮眼前是黑暗中的一块暖黄。不知怎地,单斯墨忽然想起第一次去颜卿阳家的场景,他中间醒过一次,意识模糊间好像也看到个人站在卧室门口,床头是暖黄的灯,而那个人却因为身后过于强烈的光让他看不清容貌。
当时他又睡去,因为安心。很多事情都是要细细回忆才能发现,现在想来颜卿阳怎么会知道他有开着床头灯睡觉的习惯?说起来他一个男人怕黑挺可耻,所以这事只有他哥知道,颜卿阳……从何得知又为何次次体贴关照?
想到这里单斯墨反而平静下来,烦躁退去难得语气柔和下来,单斯墨走到床边问道,“今早你为什么生气?”单斯墨还想摔门离开后颜卿阳去了哪里,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干脆只问了这句,算作对对方体贴的回报。
单斯墨想,他只是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并不是在意床伴的想法。他从不在意……也不想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