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把手挡在我眼前干什么?”重樾抬起手,戳了戳敖必的手心,让对方忍不住缩了一下手。
“我怕你被太阳晒。”敖必老实的回答。
重樾抬起头对上敖必的眼睛,他的瞳仁漆黑,一脸认真的模样。重樾忽然觉得这样子的敖必可爱的厉害,他忍不住抬起手去捏对方的脸颊。
敖必被重樾冒犯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想到自己刚才踹的那一脚,又老老实实的低下头不敢动作。
“我是百年的厉鬼,这点太阳奈何不了我。”重樾拉起敖必的手稍微往上抬了抬。“就算是要给我挡太阳,也要找个合适的高度啊。你挡在我眼前,我看不见路。”
“…”敖必有点不好意思的把视线转向一边,不过还是听话的把手向上挪了挪。
“举这么久,手会不会酸?”
“不会。”敖必摇了摇头,露出有些得意的表情。不用说,重樾也能猜到他的意思,我是地仙,这点事根本算不了什么。
“看来还是用老办法好了。”重樾笑起来,向后退了两步依靠在路上的古树下。他拉下敖必的手,示意有树荫的隐蔽不需要他在这样傻傻的擎着手臂帮自己挡太阳。
“将军府现在别说是生人就算是府内的家丁想要近出怕也是困难的。”重樾思索着,“你说将军府内有怨灵作祟,但是府内的家丁却只是说将军性情大变不进生人。如此一来,便只有一种可能,作祟的怨灵,必和这雄信将军有关。不是附身在将军身上,就是只在将军一人身前现过身。”
敖必点了点头,示意重樾说下去。“可我还是觉得,不应该硬闯。”
“想什么办法,刚才不是说了,将军府现在根部进不去人。”重樾无奈的笑了笑,敖必不光的性子横冲直撞,来思维也是,不知变通。“我说咱们闯进去,你又不同意,和我说些什么仙家规矩。既然如此,只好让将军请咱们进去。”
“不行。”敖必立刻开口反对。
“为何不行。我和你不一样,我不过一个厉鬼。”重樾伸出手向着将军府的方向比划了一下。“趁地仙大人你一个不留神,溜入王府作祟,扰人安宁。将军无奈只好召集天下异士。敖必道长云游四方路过此地,便出手相助。擒得厉鬼,造福一方。”
“你是让我和你演出戏。”敖必对上重樾的眼神,由犹豫着要不要接受他的意见,这种投机取巧之事他从未做过,总觉得有些不妥。
“不是演戏。”重樾说着向后一跃,阴风四起已经变回了本来的模样,带起了地上散落的树叶和尘埃。“我本来就是一个厉鬼。你是地仙,为民除害是理所当然的。”
“我虽为叶江的河神,梁州也在叶江流域。可是他有土地仙…”
“一般的小神又能奈我何?”敖必的话还没说玩,就被重樾打断。“这么一会儿,天就暗了。”
“你要做什么?”敖必看着重樾飘忽不定的眼神有些警惕的弓起了腰,不知道他要作何动作。
“我说我要去吃人,你信么?”
“不信。”敖必思考了须臾,认真的答道。
“那你怕什么,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重樾笑起来,紧张的气氛得到了些许的缓和。“我不过是去作祟罢了。”趁着敖必的一个不留神,重樾的身影飞快的从他身边擦过,直奔将军府,他速度快的惊人。敖必想要阻拦他的去路,却连衣角都没有抓到。
“重樾,不可为祸四方。”敖必的声音并不大,马上就要了城镇,他断然不敢大声喊叫,却固执的念叨着。
“我是去吓人,不是去吃人。”重樾的声音随着风声传来。“你要是觉得梁州无趣,就回叶江泡着,天一亮我就收手。”
“重樾,重樾!”敖必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听不到。重樾有些明白为什么敖必总是说两人纠缠百年,却从未被他捉住,想不到自己灵力全开竟然可以飞的这么快。
很快到了将军府门口。府邸的气氛在夜晚变得愈发阴森,府邸内的驱魔的结界,还是兴建时由风水师父给布置的。能挡住小鬼小妖,却奈何不了重樾这样的厉鬼。他弯了弯嘴角,露出阴厉的笑,直接穿入将军府内。
府内已经一片漆黑,只有少数几间房间还掌着灯。阴寒的夜晚,让重樾对血肉的气息变得愈发敏感。他在仆从住的的小屋附近游荡了片刻。抬起手轻轻一挥打落了挂在门框上的八卦镜,闪身进入房内,带起了阵阵阴风。
敖必在将军府外踱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把重樾揪出来,不过他如此做,就犯了仙剑的忌讳。他焦急的不止所错,将军府内忽然传来了尖锐的叫声,“有鬼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樾果然出手了。敖必摇了摇头,在心底说服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万不可让这个厉鬼再为所欲为。
作者有话要说:扁桃体发炎发烧头疼,帝都的天气预报越来越不准,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我都准备好装备了,贴身放身份证,银行卡,包里多带一双拖鞋。
这文的主线就是重樾的故事,中间掺杂着3-4个小故事,全文字数应该在20-30w之间。写仙侠文,不写个40w字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我写这么点希望大家别嫌弃。个人能力有限,不过还是能保证会把故事说清楚,多谢各位支持。
第7章
重樾在将军府里游荡,这里煞气很重,寻常的鬼魅很难进入。若不是他道行高深,怕是也扛不住如果凶煞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