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张哥。”
我扭头看，是刚来的学徒，一个姑娘家肯吃苦我还挺看得上眼的，该教的都教了。
“叫魂呢？”
常晶晶眯着眼问:“嘿嘿，啥时候关店啊？”
我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已经过十点了，心想陈默估计又不过来了，便说:“让他们收拾收拾吧，我给你们做点夜宵，吃了再回去。”
“好耶！”
新店面一开，我就鲜少下厨了，彻彻底底的当个甩手掌柜，心情好的时候熬一下高汤，心情不好干脆店都懒得去。陈默大四快毕业了，不知道他有什么规划，见他最近这幅躲着我的样子，有别的想法吗……
“张哥，还是你做的面好吃，我怎么就学不出你这味儿呢。”
“我也觉得，张哥做得鲜。”
我看这几个半大小子说:“赶紧吃了，奉承啥呢。一会儿几个把常晶晶送回去，路上注意着点。”
“嘿，张哥不地道啊，送人回家这种事情都要让小弟去啊。”
“对啊，这不是白白送了机会吗。”
常晶晶俏红了一张脸，低声说:“你们别瞎说……”
嘴上说着，眼神却不住的往我这边跑。我眉头一皱还没说什么，陈默就打着伞从外头进来了。
怕陈默心思重，我跟几个服务生都说这是我弟，他们也见过好几次，问到:“下雨了吗？完了我可没带伞。”
“你没带？我也是，那怎么办？”
陈默甩了甩伞上的水，说:“用我的吧。”
看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我借着角度扶了扶他的腰，说:“不舒服？”
“头有点疼。”
这几日天气是阴晴不定的，估计又没好好穿衣服，着了凉。我也懒得管他们怎么看了，半搂半抱的扶着陈默，扭头对那几个说:“吃完收拾了再走，门不用锁明儿打早过来。”
“行。”
“没发烧，温度还是正常的。”我甩了甩温度计，说，“头还疼吗？想不想吃点啥？”
陈默摇头，埋在被子里看我走来走去的忙活。
收拾利索后，我才洗了澡钻进被窝里，把那人全部环到跟前，问到:“怎么了这小半月的？哪儿惹你不高兴了？”
“没……”
“没？没你还能电话不接短信不回，难得过来一次忙完就走？”
陈默又不说话了，只埋在我怀里头瞎蹭，也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
我被他这幅样子弄得没了脾气，伸手替他掖实了被子，说:“不想说就算了，下次别这样了。”
等我迷迷糊糊快睡着时，陈默拉了拉我，似乎是鼓足了劲，说:“能不能不要那个常晶晶。”
“……嗯？”
“能不能不要她？”
陈默撑着身子问我，后背和胸膛都裸露在我的眼前，我眯着眼想了想，常晶晶的确是这个月来的，一来陈默就各种不对劲，要说他不理我，但是又抽时间过来帮忙，说他跟以前一样，又想方设法的躲着我。
“你吃醋了？”
“醋……什么？怎么会，我不可能、不可能……你别瞎说！”
“你吃醋了。”
“我哪有……”那么明显。
☆、9
陈默被拆穿后难得的紧张，背过身不再搭理我。
我笑着把他抱紧，心想这人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抱在怀里。
第二日天还没亮陈默就想起床收拾回学校了，我打了个哈欠，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拿出件新的夹克外套给他披上。
“你别老给我买东西……”
“啧你这人，管天管地，还管我给媳妇儿买啥。”
摸了摸他脖子，我又打算转身翻衣柜去，他连忙拉住我说:“别，就这样不冻了。”
我懒得搭理他，衣柜有两层，一层是我跟陈默的衣服，另一层是新的，陈默不肯花我的钱，我也只好从别的地方东拼西凑的补给他。
“你……你又乱花钱！这什么时候买的？”
围巾给他裹上后，我才回答说:“忘了。”
陈默气得直跺脚，说:“不准乱花钱买东西了，你忘了翻修店里还需要好几万呢，哪儿经得起你这么花。马上年关，房子租金要给了，店面虽然盘下来了不过那几个服务生工资还没唔……你别……别亲脖子……我怎么见人啊……”
我吻了吻那处小草莓，把围巾裹紧，随后在床头柜里翻找出一张卡塞给他。
“密码你的生日，以后你管账，我就不乱花钱。”
陈默拿着卡，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支支吾吾的说:“这……我……”
“拿着吧。”
陈默眼圈都红了，把卡小心翼翼的塞进钱包里，说:“那我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晚上过来吗？”
“……嗯。”
把陈默送走我才清醒了些，高中的时候我就没怎么用心学了，课余就在兼职做事。
我想攒钱。
陈默家里的情况我一直都知道，他父母不管他的。我家默默成绩那么好，要是没钱上大学该怎么办啊。
我老这么给我哥念叨。
这钱肯定不能管爸妈要，我只能慢慢攒了，高中三年下来倒还真攒下来一两万。
不过这钱却没给成，一直压在存折里头。
我家默默啊，心思重，可不能这么直截了当的给他。
哪儿知道陈默自己兼职还勤工俭学，我这钱竟然没花出去，干脆一起存到卡里给他保管着吧。
想了半晌，我穿了衣服下去，店里这会儿忙得不可开交，我也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