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黎与西岐勾结到一起,这洛云黎定是料到她知道此事,可报个战书都如此模模糊糊的——
这种理解比先前的想法早了两日,这两日可做的事确实不少。
短短四字的战书,让人摸不到头脑的同时还容易打乱军心,毕竟战术一下,他们就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了,若是到了战日祁家军这边还因不清楚交战的时间地点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那这亏可就吃大了。
先不说这两日他们可以搞出多少动静,单单从战术上他们就属被动的不利地位了,再加上新阵法的威力,她都想为敌方打的小算盘鼓掌了。
但如今,她倒是对战场上西岐和洛云黎的表现有些期待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完结了…给我半个月就能完结…
第33章 迎风起 上
“将军,罗峰左阵待战——!”
“玄云阵待战——!”
“权终阵待战——!”
“……”
此时已是到了本月的十五日卯时,祁卿带领整装待发的士兵们来到了午时后面的驿站附近。
“将军,祁家军待战——!”关礼一身铠甲更是衬得他身形英武,他双目灼灼,似是对将要到来的战事跃跃欲试。
祁卿倒是一身轻装,穿上自己平时的着装,拿手指摩挲了一下身侧的玉笛,凝视着远处村镇升起的炊烟,“这战事倒是没得百姓的应允啊…”她拿脚踢了踢身下的马肚子,“这就交给你了,我先行一步!”
“将军保重——!”关礼深深地凝视了祁卿一眼,也是转身离去了。
——————————————————————————
白色的战袍,银色的半身铠甲,泛着银白光辉的头盔在清晨的薄雾中显得影影绰绰。他跨上战马,缰绳的手感让他开始热血沸腾起来。
前面的,是整装待发的祁家军。
祁家军的站位不似平常的军队,阵型的不同在战甲颜色上都有区分。青色的由副将贾由率领,曾在与北疆的凶险一战中以少胜多;玄色战甲的则是坤岭率领的“熊虎之师”,长久以来镇守元沛与西岐交界一带;而身着银色铠甲的则是关礼的亲卫军,不但擅长阵型近战,还善于战车协战,算得上全能的军队了。
而此刻,三支军队合用了战旗,而使用了祁家军统一的标志:祁家辉日。
在士兵之后,则是由战甲车组成的奇兵队伍,硬甲覆盖了弓箭手的全身和头部,投石车也是装备精良,在战前改装加快了发射速度,缩短了张力周期,破坏力极大,算得上是祁家军的专属灭兵神器。
“关将军,可是要鼓策?”贾由御马过来,问道。
鼓策是他们祁家军的战前的鼓舞战士的必行之策,倒是祁卿接过手来免了这一套,关礼挑挑眉,“好不容易我主一次将,肯定是要说上两句的。”
他清清嗓子,让士兵们上前几步,将近二十万的军队却是安静的呼吸声都可闻,一呼一吸,沉稳而有力,像是为这一战积蓄了多年的悲愤终于找到突破口,压抑着为了最后一搏。
关礼向来是个不正经的,此时正是缓解军队紧张气氛的时刻,祁将军说过啊,要把这战事看的不平也不淡,若是太过紧张,反倒是失了战中的动兵先机。
“怎么着啊,兄弟们,干完这仗让祁将军好好跟自己相好处一段平静的日子啊,咱们的口号就是,为了祁将军的终身大事——!”关礼脸不红气不喘得喊了出去。
接下来军队中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沉默之后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喊声:“为了将军的终身大事——!”
“当然,前提也是咱们兄弟们好好保重啊!”关礼拽了拽手中的缰绳,腿一夹马肚子掉过头来,“出发——!”
因着是西岐一方下的战书,主动的就成了祁家军这边。
商桓守得便是午石这一关。
他身着重甲嘴角勾了勾,“这就来了吗?”一旁传信的士兵点头称是。
“传令下去,上重兵,迎战——!”
攻城的口号一下,祁家军这边打头的银色战甲部队便开始了猛烈的攻势,使从云雾中挣扎着钻出来的日光也失去了颜色。各阵型的士兵严阵以待,午石城门的四个城门中的东门和南门早已被关礼派人封锁,选择了遮挡物较少的西门攻城,以防止埋伏和陷阱。
午石的城道上一片喊杀声,和着金属的碰撞声显得嘈杂混乱,却是由各方士兵由生命谱写的壮烈悲歌。
关礼厮杀在队伍的最前方,他手起刀落,像是与平时换了个人似的,变成了生命的收割者,刀光剑影之下,使鲜活的生命失去了生息。
突然,他一个侧翻身躲过空中袭来的冷箭。
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向城上看去,正是西岐的二王子商桓正张着弓对着自己。
“真是什么人什么招数啊…这西岐的王子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关礼凝气将自己的声音送出去,直到传到商桓耳中。
商桓自然不管关礼的激将,又是一支冷箭放出去,被关礼一个纵欲躲了过去。
他也不恼,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般,一支接一支,神态悠闲地听着身侧副将的汇报:“王子,东城和南城已经被祁家军封锁,眼见着就要受不住了,您快走吧!”
商桓勾勾唇,“好啊,我马上就走——”他又挥挥手,一个和自己身形相貌相仿的人代替自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