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这种事自然有人代劳。”郭嘉一脸不稀罕,很拽的回答。
犹豫片刻,貂蝉还是不忍道:“你……为了一个荀家人,真准备就这样冲动的……把自己这一辈子都搭进去?你还这么年轻,未来路还很长,你有没有想过,你或许还会碰到其他的让你怦然心动的人……”
“你知道他姓荀,所以那件事,你也早就知道了吧,对吗?”郭嘉面露苦涩:“你们都把我一个蒙在鼓里,我不去查、不去找,他……难道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他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貂蝉看了一眼他,终究还是没说话。
郭嘉很快地收拾好了自己情绪,问道:“准备好了吗?跟我去一个地方。”
“嗯,三天三夜,够了吗?”
“差不多,应该三个白天就够。如果我们动作快点……说不定大后天晚上,就能顺利回到a城。”
荀彧盯了两天的手机,没有郭嘉的消息。
他左思右想,看着天色已暗,钟表的时针指向了“六”,主动给郭嘉发过去了一条短信,希望能和他见一面。
此时已在千里之外的郭嘉,正在乡间的泥路跌跌撞撞的前进着。
他和貂蝉背靠背的坐在一辆牛车上,貂蝉抖了抖溅到自己风衣上的泥点,皱眉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青槐村。说来槐是“木鬼”槐,说它是个鬼地方,也言之有理。”
貂蝉没有理会他的冷笑话:“你确定,你要找的人就躲在这里?”
“十有八九错不了。”郭嘉悠哉道:“想从人世间蒸发,那就躲到鸟不拉屎的穷村儿来,难道不是个好选择?”
“……那么十之一二的可能,是我们白跑一趟。”
“唉,这个人消失快十年了,我把他从角落里揪出来,本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嗯?”
貂蝉敏感的问道:“嗯什么?”
郭嘉掏出手机,看了看:“没事,文若二十分钟前给我发的短信,问我晚上吃没吃饭。过了山,这村里面信号不太好,延迟这么久,才进到我手机里来。”
看着郭嘉不再说话,低头回复短信,貂蝉也从兜里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然而还是那七八条吕布发来的未读短信,文姬却仍然杳无音讯。
又颠簸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青槐村。郭嘉掏钱付了赶牛车送自己过来的当地村民,走到貂蝉身边,和她并肩看着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
貂蝉眉头紧皱,嫌弃道:“办完事赶快走,我绝对不会在这种鬼地方过夜。”
看着破砖土墙,闻着风吹过来的牲口排泄物的味道,郭嘉深有同感:“没问题,今天必须连夜赶路,要不咱们也不能按时回a城。”
郭嘉随便找了一家人,打听了一个脸上有伤的中年男人。两个人就顺着土路,一路走到尽头,找到了他的住址。
这个村里没有电,天黑了,家里有油灯的点灯,没有的那就休息。而在尽头的这户人家,屋子里黑漆漆的,远远看去,更是有几分阴冷之意。
就在这时,郭嘉的手机突兀地“叮”了一声,他掏出来,先调了静音,简短地回复了荀彧的短信,就将手机塞到了口袋里。
貂蝉见状,也将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两人默默地走到这户人家门口,郭嘉率先敲了敲门,道了声“打扰”,里面却没人应。
郭嘉对貂蝉点了点头,貂蝉从风衣里抽出一条钢制软节鞭,握在手里,长腿侧飞,一脚踹开了房门!
突兀的刀光在黑夜里倏然一闪,貂蝉警觉的矮身闪过,一个侧滚,就势翻进了那男人的屋里。
里面叮叮当当,清脆的钢铁撞击声连绵不绝地传出。
郭嘉在门外站定,扬声道:“刀疤六,我们不是来杀你的。六月七日,凌晨四点,那场火灾!”
里面的声音很快的就停了,男人点起了油灯,貂蝉冷冷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你进来吧。”
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男人坐在一方小桌前,貂蝉抱着鞭子,守在郭嘉身侧,郭嘉对着貂蝉道了一声谢,坐在了刀疤六的对面。
刀疤六开门见山道:“你想干什么?”
郭嘉从背包里掏出一套文件,丢到男人面前:“这些证据,可以证明十年前你的女儿和老婆死于谋杀,而不是煤气泄漏引发的火灾。”
那男人在油灯下一篇篇看过去,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才嘶声问道:“是谁下的手!?”
“你自己也知道,不是么?”郭嘉冷酷道:“你为他家卖命半辈子,最后就落得这般鸟尽弓藏这般结局,躲到这种荒凉地方,一呆就是十年。”
郭嘉年轻的脸,在昏暗的油灯下,凭空生出几分莫测之感。他淡漠道:“刀疤六,今天我大老远的来,给了你一个真相。我还能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但是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刀疤六颤抖着用手捂着头,半晌才道:“说。”
“蔡邕的女儿蔡琰,她被绑架、毁容的经过,你是否知情?”
貂蝉勃然变色,她手腕一抖,钢鞭在地上拖出清脆的响声,双眸如电地瞪向刀疤六。
他想了一会,才嘶哑道:“你是说蔡家的小丫头?那小姑娘原来挺好看的……可惜了。我当时就在旁边,我甚至可以……出庭为你们指证,是谁用烙铁烫了她的脸。”
村子里新号不好,接受和发送信息都有延迟。等郭嘉的回复发到荀彧手机上时,他都已经开车到了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