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说笑了,长沙城内谁人不知齐八爷乃仙人之姿,多少人求着指点迷经呢。”
“张副官留在佛爷身边可惜了,这般口才应该是吃我八门着一口饭的才是。”齐铁嘴翻了个白眼
两人就这般你一句我一句的走着。走到火车头时,齐铁嘴站住了,凝神看去,只见火车头上,挂着一面镜子,是一面青铜古镜,已经腐朽的很厉害了。顿时满头冷汗,头悬青铜镜,高人来报信。他突然想起来一直淡忘的事“车从哪儿开来的。”
副官摇头,齐铁嘴一脸苦相“凶,大凶啊……”
进了车,找着佛爷“佛爷,你这可不地道啊,我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这车来的诡异,我可不敢碰。”
齐铁嘴精通风水和命理,齐家规矩,有三不看,外国人不看,纹麒麟的人不看,还有奇事诡闻不看。余下的,百无禁忌。
逻辑很简单,外国人看不懂,也不归中国的神神佛佛管。奇事诡闻不看,是因为这种事情多有巨大的阴谋,容易招惹是非。纹麒麟的人不看,则是祖上的规矩,据说不知道几代前的祖宗遭遇了奇事之后,定下的铁规。
“老八,若非事态紧急,我也不会找你。”
“你可知,我刚才看到什么?车头悬挂着青铜镜,高人来报信,这可不是好事啊。”齐铁嘴和张启山说道。
齐家一派,古时候分阴阳,定乾坤,白天做的是帮人处理算八字,选阴宅,寻龙脉,锁尸棺,晚上则是观山点星,做盗墓的行当。可惜,时代动荡,传承出误,到了齐铁嘴父亲这一代,算是资质最差,道行最浅,他则更弱,只学的父亲一点皮毛,但已经是长沙九门老八,这说明齐家祖上的学识和能力,深不可测。
齐家一派规矩众多,据说窥得太多天机,所以要锁口避世,其中很多有趣的事情,到了齐八这一代,已经变成床头故事了。他父亲临死的时候,迷迷糊糊,和他说了一些晦涩难懂的话语。其中就有一个规矩。说的是齐家的高手,进一些十分凶险的地方,发现自己求生无门,会让自己的马匹头悬青铜镜,带着专门的法图逃出,以求后世知道自己死于何处何因。
齐家所传不多,想到同宗有人又死于非命,齐铁嘴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觉得家族所传,恐怕又断了几篇,后世永不得知了。但同时他也涌起了一些好奇心,这火车不知从何而来,在车头挂上青铜镜的人,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张启山听了齐铁嘴的解释后只有一个感觉,让老八过来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最后一节车厢
一行人又走过几节车厢“老八,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
“这一路走来,厄……第一节车厢里,多为散乱的各种老寿材,有些带着石椁,有些只有裸棺,上面都有编号。”齐铁嘴分析道:“从上面的标记文字来看,这些棺椁大部分来自于同一墓穴,不知道佛爷有没有发现,这些棺椁的大小,总体来说都差不多,所以,这些应该是陪葬的副棺,再往后是住宿的车厢,所有压运的人都住在这个车厢里。押运车厢再往后——就是最后一个车厢了。”
“你是说,这火车的车厢,就是陪葬墓室,一车人守着最重要的最后一个车厢,应该就是主墓室,里面装的,应该是——”张启山顿了顿:“墓主人的主棺?”
“正是,佛爷,长沙附近的大沙兜子,里面的大椁和房子一样大,您来这里少说也进过几个了,你看这最后一节车厢的形状大小,像不像一只巨大的棺椁?”
“看来,我们要好好探一探这最后一节车厢了。”张启山扭头吩咐“副官,准备防毒面具。”
副官领命而去,很快就回来了“佛爷,时间紧迫,只找到两个,您和八爷带吧。”
“你和八爷带吧。”张启山接过面具递给齐铁嘴
齐铁嘴推拒这“佛爷您这可小看我了,前几个车厢都没带,这最后一个咱就省省吧。”
“那行,不戴就不戴吧。”张启山失笑,自己戴上防毒面具,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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