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是无比丑陋和肮脏的,这是福利院里管理员所说的难以入目,也是未谦隔三差五就嗤之以鼻的污浊不堪。
所以未谦只会让他亲吻自己的鞋面,只会让他帮忙脱衣,帮忙垫脚,帮忙清理最恶臭熏天的呕吐物和下水道,而迟迟不让他碰自己的身体。
哪怕用啤酒瓶塞进他的下体,也不会用yīn_jīng插入他肮脏的躯壳。
可小斌知道这样的情况不会维持太久了,未谦对他的施虐一次比一次严重,就算不会真正以xìng_jiāo的方式享用他,也会用其他的东西再一次捣毁他的肉身。
“我、我当然愿意,”小斌回答,但下一秒又担忧地道——“我怕您再不用……下一次、下一次我就不完整了。”
他喜欢小未先生,自然也希望给他更好的。未谦第一次用手撕开他的下体时,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痊愈了,可万幸的是几天之后疼痛减缓,他又恢复如初。可当未谦第二次用啤酒瓶撑裂他的gāng_mén时,他以为自己的肠子要流出来了。即便几个星期之后他的伤口再次愈合,他也隐隐感觉得到这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
他无法预测下一次。
如果下一次他的身体真的被毁了,真的无法再侍奉人了,真的一次都未曾让小未先生开心却失去了应有的功效,无论是下面的嘴还是上面的嘴都无一例外,让他彻彻底底地成为废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被作为性奴培养时导师就曾经告诉过他,只有让自己的身体更耐用,对主家来说才更有价值。毕竟他们没有其他奴隶的力气,扛不得沙包也没有女人的rǔ_fáng可以喂奶,他们的器官又不够强壮,即便想替换也轮不到他们奉献——那他们唯一的过人之处就是这副皮囊的功能。
尽可能让主家高兴,以对方shè_jīng为乐,以对方的高潮作为对自己的肯定与奖赏。
可回过头来,他似乎又不仅仅希望这样。他还有私心,那私心是他不在乎未谦快不快乐,但他在乎未连是否快乐。他不在乎自己是否留有侍奉未谦的功能——他甚至一度希望自己没有——可他在乎未连是否视他为完整。
他也渴望着未连。
自从来到未谦家后,他从未自渎过。可他也承认,当未连第一次抱住他,吻着他,光着身子从背后搂紧他,甚至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热气喷在他耳廓的一幕幕,让他无数个夜晚都想入非非。
他多么希望未连能开口,让他做什么都好。他会用后半生去感激这样的优待,也会为争取到这样的机会而歇斯底里。
可是未连却告诉他——“不要因为感激我才这么做,我……我不希望你因为那种奇怪的感激而献出你的身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服侍,我不需要秽种或奴隶。”
这话小斌听不懂了。如果未连不需要,那为什么要努力地带他走,如果未连不喜欢,那为什么会抱他和亲他,如果他不感激,那他还能用什么来回馈未连,用什么来表明自己的心意。
存在小斌脑海中的概念很少,而偏偏未连什么都不要——小斌的目光瞬间暗淡下来,或许他连感激未连的立场都没有。
小斌以为自己懂了,默默地点点头,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想翻身下床。
他果然是不能上床睡的,他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他还是应该回到地毯上才行。
可当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时,未连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问道——“你去哪里?”
小斌愣了一下,答道——“我……我睡地上。”
未连的眼神很复杂,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仍然没有出口半个字,而是手一发力,把小斌拽回床上。
“是不是我教不会你,”未连懊恼地道,“是不是……你根本分不清感恩和喜欢的区别?”
第章
未连何其痛苦。
他突然很想知道父亲是怎么做到从秽种变成人的,想知道父亲如何区分对母亲的感激和爱意,而母亲又是如何教导父亲两者的区别,如何引导两人真正地相爱。
太难了,这比将小斌带入狼国还要难。
未连似乎可以想象到即便他们顺利到达狼国,生活仍然一团糟乱的模样。
正如他把小斌拉回来却不知该不该抱住他,让小斌躺下来却无法鼓起勇气亲吻他。
不过,未连无法决断,小斌可以决断。
毕竟秽种的思想是直接且单纯的,所以未连不让他走,那大概就是让他靠近的意思。
小斌缩了缩,钻进了未连的怀里。
他说,小未先生,那你还是想我睡在你身边的吧?
未连说,是。
小斌又说,那……为什么小未先生不愿意和我做爱呢?
“不是不愿意,”未连叹气,咬咬牙,把小斌搂得更紧一点,“我是怕你不知道做爱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是两个ròu_tǐ的交融和碰撞,还是灵魂的贴近与结合。性如果脱离了爱,那就像为了活着而随便吃任何东西一样。那是一种为了shè_jīng而不得不做的努力,是为了缓解身体的躁动而饥不择食的原始行为。
可他们是人,只有人才有更为复杂的情感。这份情感会让性变得深刻和神圣,也可以在ròu_tǐ与精神的双重快感中体会到真正的高潮。
在这样的交合里没有尊卑贵贱,没有付出与索取,没有命令与臣服,有的是融合了上述一切的心甘情愿与相辅相成。
未连希望得到这样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