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泽拍了拍梁越的肩,抬抬手示意他起来。
梁越赶紧站起身让出位置。
李新泽坐在梁越的位置上,指尖点着他的画,眯起眼睛说:“你叫梁越是吧?受光处的边缘线刻画的过重了,要改回……”
“李老师在这里吗?”有人扒着门框朝画室里探头看,询问的语气有点着急,看穿着不像是学校里的人。
“在!”
李新泽看到这人,立刻起身朝外走,走了两步又觉得这样离开不合适,回身指着梁越,却看向了苑阳。
“苑阳,你帮梁越改一下画。”
交代完,李新泽绕过学生们横七竖八的画板,竟然跟着来找他的那人急匆匆的走了。
改画不算什么,只是让苑阳帮梁越改,他有点不乐意,毕竟他对梁越还是没什么好感。
但他也没办法,既然是李新泽要求的,他只能听从安排。
梁越站在座位旁边,朝着苑阳微笑,还斜着身欣赏了几眼苑阳画的,佩服的朝苑阳比了个v。
苑阳对梁越的示好视而不见,更没吭声,只是起身坐去了他的座位上。
梁越低头,瞅着坐在他跟前的苑阳柔软发丝的脑瓜顶,忽然有种想把他的头揽过来,按在自己肚皮上揉搓揉搓的想法。
察觉自己实在不应该把苑阳同学,当成某种绒毛类宠物对待的恶趣味后,梁越憋住笑,客气的道谢:“麻烦你了。”
苑阳还是没说话,甚至连动都没动。
他盯着梁越的素描认真看了看,发现他的明暗关系,竟然画的不比自己差,就是形体受光处的边缘线画死了。
梁越递给他一块橡皮泥,苑阳没接,而是淡漠的说了句:“去找块干抹布。”
梁越对画室里的摆设不熟,倒是郝甜帮他找来块干抹布,转手递给了苑阳。
苑阳接过抹布,二话不说捏紧抹布的一角,扬手一抬,猛然下落,啪啪啪的开始抽打梁越的素描。
用劲不小,解气似的。
同学们听到响亮的抽打声,都莫名奇妙的朝这边看过来,搞不懂苑阳在做什么。
“执行鞭刑。”梁越搞笑的在一旁解说。
一分钟不到,画纸上的素描被苑阳抽平了,只剩下浅浅的结构线条。
苑阳起身,也不解释,直接回了自己的座位。
梁越难为情的看着他笑了:“我换张纸重新画不就得了,省得你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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