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拍了几场戏,收工已是深夜,酒店又离得远,剧组决定睡帐篷里凑合一晚。分配帐篷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问题,原定的是工作人员两人一顶,演员一人一顶,可是后来发现坏了一顶帐篷,而工作人员两人一顶已是极限,所以必须有两个演员要同住一顶帐篷。
演员里没人说话,徐未丞觉得天赐良机,正想站出来说自己跟楚栎凑合凑合,这时却蹦出一个声音:“导演,我跟丞哥住一顶吧,他脚受伤了需要人照顾。”
是何熠,这愣头青,没有误会也非要制造误会啊……徐未丞无奈地扶额叹息,思考着该如何拒绝,楚栎却开口了,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徐未丞住我这儿,明天我们有对手戏,正好可以练练台词。”
看着楚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徐未丞觉得好好笑,这人挺逗的,吃醋吃得理所当然,徇私也徇得有理有据,高手高手。
感受到徐未丞的视线,楚栎不着痕迹地回望过去,那泰然自若的气度仿佛是在说:过奖过奖。
最终导演采纳了楚栎的建议,于是徐未丞如愿以偿地睡到了楚栎……的帐篷。
高级防风帐篷里摆了两个台式暖气机,温度保持在二十多度左右,与外面的寒冬景象完全是两个世界。徐未丞和楚栎并排躺在折叠床上,两人安静地看着帐篷顶端不出声,一片漆黑中也看不清对方的脸,最后徐未丞忍不住开口问:“睡了吗?”
身边的人淡淡回了个“嗯”。
徐未丞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子揶揄地问:“不是说跟我同住是为了对戏吗?剧本呢?怎么关灯了?”
过了两秒钟,楚栎也侧过身子靠近他,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一起了,温热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流转,徐未丞听到楚栎似笑非笑的语气传入耳中:“良辰美景,怎么能浪费在看剧本这种小事上,关灯是为了干坏事。”
徐未丞会意一笑,凑过去送上香吻一枚,楚栎勾住他脖子不让他撤退,正闹着,帐篷外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停下来,不一会儿帐篷外有人问:“楚栎,你睡了吗?”
是秦桢的声音。
每顶帐篷都隔着一定的距离,她大老远跑过来找楚栎做什么?徐未丞嘴里“啧”了两声,又低声感叹道:“良辰美景,佳人有约。”
楚栎不搭理他,起身开了灯打开帐篷,寒风钻了进来,徐未丞缩在被子里打了个喷嚏,楚栎皱眉问站在门口的秦桢:“什么事?”
秦桢双手搅弄着围巾底部的流苏,笑容有些局促:“楚栎,明天的戏我想先跟你对一遍,可以吗?”
楚栎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皎洁的月光下,他的脸被映衬得越发温润俊朗,看得秦桢心里小鹿乱撞,可是楚栎开口说:“不必了,明天直接演。”
秦桢那颗狂热的心脏顿时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里凉到外。导演分配帐篷的时候她听得清清楚楚,楚栎当时说要跟徐未丞对戏所以主动申请和徐未丞同住,如今自己来找他对戏却被拒之门外,这算什么?自己年轻貌美身材好,喜欢他这么久他不是感觉不出来,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然而没等她想明白,楚栎就关上了门,转身将暖风机的档位调高了些,徐未丞从被窝里探出了头阴阳怪气道:“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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