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云殊君不理我的问题,他似乎自顾自思索许久,又道:“在宋宅时,鹤白被隋河伤了内丹,情急之下我来不及问这件事,但是现在你站在我面前,我倒要问问你,你究竟是谁?鹤别?还是……鹤白?或者说,鹤白……又是谁?”
我刚开口道:“我是……”
那厢却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一道声音懒散地调笑道:“既然水月君都许我一番云`雨了,那我也不算亏。”
我登时冷汗直冒,这才想起幻境的我还和水月君纠缠,而我记得这时候是……是……马上就要……
我立马站到云殊君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伸出双手想要捂住他的耳朵,只是刚刚抬手就被他一掌打开。
他不由分说拨开我,视线缓缓放到水月君身上。
我小心翼翼地牵过他的袖子道:“这……云殊君,你听我解释……”
那厢的鹤别却一手握上水月君的窄细的腰身,撒娇道:“你先付些定金,我就无怨无悔奉上内丹。”
水月君一手支在鹤别胸口,垂眸望着他道:“双修?可以。”
说着,他就用另一只手解开腰带,霎时散开了前襟,他繁复的暗红锦服褪到颈肩下,露出白莹如玉的肩膀脖颈来,他做着这样大胆的动作,面上却仍是一派淡然。
那厢的鹤别一愣,水月君却道:“如何做?”
鹤别又是一怔,道:“你……”
水月君抓住鹤别的手抚上自己胸膛,道:“这样么?”
我暗骂自己那时逞强,本是被他暗算心中有气,没轻没重的在嘴上轻贱他,这话本是半真半假……谁知他……那个水月君……他那个人……唉……
鹤别的手指从他的胸膛上滑到他的腰间,微微一扯,将他的锦袍尽数扯落,接着探进他的后腰中,带着些鼻音道:“便是如此……水月君,你在情事中也会露出这样冷淡的表情么?”
水月君就这他的手褪去长裤,他浑身赤裸地骑在鹤别腰间,体态修长匀称,他这幅样子,却依旧清冷道:“不知道,可以试一试。”
他这样说,鹤别登时浑身微颤一下,眼神中渐渐染上了情`欲之色,从我们的角度,已能看到他的裤中隆起一个角度。
明明此刻幻境中全身赤裸的是水月君,我却觉得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剥光衣物示人的人。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我的确再过一会儿也会脱衣服了。
我一手捂住自己的脸,挣扎地去拉云殊君,羞赧道:“别别别看了!云殊君,这个是……那时我和他实在是……”
被我一拉,云殊君木然地缓缓侧过脸看我,“你和水月君,曾经……”
我生怕他接下来说出什么更加让我羞愧的话来,连忙截口道:“是双修过,不过那时的情势,我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我刚说完这话,那厢的鹤别便道:“水月君,你该是很得趣才对……解开我的手罢,这样怎么做的痛快?”
这话传入我们的耳中,我们俱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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