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树下的人,周饼的心脏顷刻间碎成雪片,哗啦啦随狂风吹的一点渣不剩,血腥味满口。这才是雪人,当之无愧的雪人。脚下积雪已经没过脚踝,肩上、头上的积雪都有一掌的厚度,看来很久没挪过步子了。
周饼大步走过去,怒火冲天“砰!”地砸在焦磊脚下,雪沫四起,两人中间顿时飞起了一道屏障。
“你在这做什么?!”周饼拼命压下内眼角拧着眉头,他怕,非常怕稍稍睁大一点点眼睛,眼泪就能夺眶而出。
焦磊好像冻成了一座人形雕塑,没有温度,没有情感,甚至没有肢体语言,如果不是那对儿看见周饼后痴痴的目光,周饼会即刻宣布“此人已挂!”。
“你在折磨我吗?!”他狠狠戳着自己心口质问。
“啊?!”声嘶力竭的一声叱咤。
“需要我彻底消失吗?不许纠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