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小声抽泣起来。
罗大爷皮厚脖子粗,有乡下人独有的粗犷,这呜咽如同动物哀鸣,肩膀止不住颤栗,脸深深埋进枯槁的手掌里。
沈顺清完全懵了,一时竟不知道该让罗大爷放了他,还是安慰他。
呲呀一声,门被拉开,又进来一人,是周支书。
周支书蹲下来,拽着沈顺清脚上的绳子掂了掂,绑得还算结实:“沈记,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花明村100多人全靠园子养着,你这是不让我们活啊。”
世间有句古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沈顺清就是杀了全村100多人的父母。
周支书看上去不像罗大爷那样好沟通,沈顺清只好说:“这跟我没关……”
“行了,你别说这个。”周支书点了个根中华:“别看咱们村小,但咱们齐心。这些年来了哪些外人,村里都知道。除了你和你那小跟班,没人去过芙水河,也没人问过产业园的事,要说跟你没关系,我可不信。”
齐心……
沈顺清早就领教过村民的‘齐心’,就在他第二次来村里的时候,村民们非常默契地冷眼相对,像是合力抵御外敌。
监控视频里,村民深夜走出家门,从各个方向聚到产业园,扛着一桶桶污水到芙水河,一路上没人指挥,没有监工,他们干净利落地做完这些又各自散去。
如果不是‘齐心’,能连续十天,甚至可能不止十天,天天如此?
他被绑在角落,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