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安骨节分明的五指捏紧。
他与钴夏拉合谋货真价实。都铭反叛之事同样归功他一手策划。
说不清。
尽管每分每秒他都在等,等玄北重振士气、等玄北捎来书信,像一个傻子似的痴痴等待,盼望着玄北变作原来的玄北。
无情无爱的玄北;
冷酷铁血的玄北;
也是那个时不时来丞相府坐一会的玄北,但凡烦躁不安,便会宣他入宫的玄北。
自私自利参与谋反,其实时时刻刻焦急不安,渴望帝王说一句孤需要你。
哪怕骂一句狼心狗肺也好,他便会义无反顾与钴夏拉决裂,带着反叛军首的头颅与兵权回来。
虞清安从未想反,他为的是一己私欲背叛玄北背叛操守,背叛了心心念念的黎民百姓与清傲。
无话可说。
玄北残忍笑道:“虞清安,当年孤有意夺王位,得你相助。记功。今日你反,记过。那么赏你,罚你。所有你所见的忠臣,智忠愚忠;所有兵将,我军反军皆予你。”
“江山予你百姓予你,朝政予你王位予你。”
虞清安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瞳孔扩大,“大王……”
玄北侧身对伸出手,始终茫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