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是一样,总不能邋邋遢遢的面对她。
夏苡薇来没有开口,严漠臣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她走来,一边说:“这么晚了,吃饭了没有?要不我们边吃边谈?”严漠臣也许自己都没有在面对夏苡薇时,自己多了一些小心翼翼,如果他这副样子被下属见到了,不知会不会以为他们这位冷酷不阿的上司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付了身?
对于严漠臣的话,夏苡薇似乎充耳不闻,而是目光直直的对视男人的眼睛,徐徐的开了口:“严夫人今天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夏苡薇莫名其妙的一句问话,让严漠臣皱了下眉头,摇头:“没有,我最近很忙。怎么了?”
夏苡薇深呼吸,尽量平和的将今天的事情转述给男人:“恩恩前一天因为阑尾发炎住了院,医生说需要再医院治疗几天。今天下午我结束拍摄工作回到医院,发现恩恩被人转院了,而我没有接到通知。”
严漠臣在听到夏恩恩生病住院后,黑色的眸中迅速闪过一抹担忧,但是能从夏苡薇的话中听出,儿子的病并不严重。
不过很快,严漠臣就明白了夏苡薇的来意,也知道她刚刚为什么第一句开口的话就是问他的母亲。
“是我妈给恩恩转院的?”
夏苡薇点头:“严夫人想对恩恩好,我没有异议,但是不是以这种方式。你知不知道我没有在医院里找到恩恩时有多害怕?知道医院私自给恩恩转到了其他地方我有多生气?我才是恩恩的监护人,难道这么重大的事情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任何一个外人都可以做决定吗?”
听到夏苡薇口中的‘外人’,严漠臣说不清此刻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曾经他是她最亲密的人,如今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这一切,她都忘了。
如今她的家人当中,已经不包括他的存在。
严漠臣看着她片刻,徐徐的垂下了眼帘,掩饰眼中流露出的一抹涩然,在这一刹那,几天连续工作的疲惫忽然向他席卷而来。
从没有一刻,让他感觉到这样的疲倦。
“我能体谅你的感受,我会和我妈谈一谈。”严漠臣转身走过椅子上坐下,双手掐了掐太阳穴的位置。
夏苡薇的情绪稍稍缓和,看着他的表情中也掺杂了一丝复杂,如果不是严母的举动让她没办法容忍,她不会来找他说这些话。
“对不起打扰你的工作了,我先走了。”夏苡薇又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最近似乎消瘦得不成样子,忍了忍,还是将关心的话吞回肚子里,也怕会让他误会。
转身走到门口,这时沉默的严漠臣却忽然出声:“听说,你前一阵子和他去英国了?”
夏苡薇停下脚步,没有回身。
严漠臣和盛世有合作,要知道她的行踪,对他来说很简单。
她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让严漠臣有些不敢继续问下去,而是将话题一转:“你就从没有好奇过恩恩的生父是谁?这样将自己和儿子交给另一个男人,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夏苡薇很久没有出声,最后,才微微偏过头:“我当然想过,但是对方没有失忆,如果他想要负起责任,那么五年了,他有足够的时间决定出线。可是,他没有。”
严漠臣的眼神微闪,迅速暗了下去:“也许他是有什么苦衷。”
“我不会做无所谓的遐想。也许,我选择忘记过去那段记忆,是想重新开始。而我现在做到了。我也不想再回头。”说完,她打开大门离开。
严漠臣久久坐在原位,倏的酸酸涩涩的笑了。
她不想再回头,的确的确,当初他伤害她那么深,任何女人只要神智健全就不会再回头。
向婉,前半生我欠了你那么多,现在,竟然连偿还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也不过如此了吧
严漠臣又独自在办公室呆了许久,才拿起外套离开,驱车回严家。
严家二老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到,都坐在客厅里,正襟危坐的等着他。
一进门,严漠臣就直截了当的问:“为什么这样做?”
严父看了一眼儿子,身旁的严母反问道:“她去找你了?”
严漠臣将外套丢在沙发上,坐在两人对面,形成对峙的态势:“你们是长辈,她不好说什么。但是你们也要做出当长辈的榜样来,不经过孩子母亲的同意就带走孩子,你们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那你又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接连遭到逼问,严母也终于忍不下去:“突然知道自己有了孙子,“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严家后继有人了,我有多高兴你能体会到吗?可是还让我忍着不能去见他,更不能将他带回家,你觉得我会甘心吗?他不是别人,身体里流着的是我们严家人的血!我凭什么不能参与到他的人生中?我是他奶奶啊!”
严漠臣沉默了。
严父见两母子彼此态度都很坚持,也忍不住开口:“阿臣,你想过没有,现在追回夏小姐还不晚。一旦等她带着恩恩嫁给别人,你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严漠臣看向父亲,皱眉:“什么意思?”
“你觉得亏欠他们母子俩,就去补偿啊,偷偷的躲在人家身后算什么,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是这么懦弱的男人?如果你坚信自己能给他们母子俩幸福,就想办法将他们追回来,女人的心都软,只要你真心对她,她难道会永远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