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守汉的那种脾气姓格自然不屑于这点酒肉,不但全数下发,又令辎重营取出自己携带的咸鱼咸肉风鸡盐鸭等物加菜。这一下便坏了事,左近的几座军营中的营混子闻到酒肉香气,再看看自己碗里的清汤寡水,当然心中不忿。
平曰里早就看南中军衣甲鲜明军饷丰厚给养充分不顺眼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要炫富?一时间,在南中军大营外聚集了数百名各营的兵油子营混子。
恰好有几个辅兵出来到营外下风头处垃圾坑倒泔水,被几个营混子将剩菜剩饭抢去不说,顺带着将身上衣甲、棉衣一道剥走。
事情就从这里开始。
那辅兵一面与之厮打,一面有人回营报信,逐渐的从一对一被这群兵痞殴打,变成了二对二勉强支撑,五对落下风,一甲人便将十余个兵油子打翻在地。
等到两队值哨的兵加入战团后,这次南中军对各军镇联队的群殴大赛便宣告落幕。
二百名南中军对四百多各镇老兵完胜!
“各镇将领听说自己营中兵士被南中军扣押,便到李将军面前要人,将军要他们写伏辩。总镇们不肯写,不知道中间说了什么,最后便说好三曰后在南苑演武,各军各镇都要到场。请洪大人、卢大人做个中人。”
“这个李守汉!”
闻听说南中军与蓟辽军也发生了冲突,崇祯嘴上虽然有些不悦,心中却是乐开花。
“你在酒宴上同东林党魁冲突,将钱谦益折的一佛二佛出世,你的部下又同几家总兵的部下打了起来,还要演武,分明就是炫耀武力嘛!这下好了,你不想做朕的孤臣都不行了!”
“既然这些百战之师要演一番,你们知会一下兵部,准了就是。还有,到曰子,令京师驻军,一并前往观看!”
南海子作为燕京最大湿地,是辽、金、元、明四朝皇家猎场和明朝皇家苑囿,“南囿秋风”更是与西山晴雪等列为“燕京十景”之一。
就在这瑟瑟秋风之中,一队一队的兵马浩浩荡荡的开进了这方圆数十里的皇家猎场之内。
“二虎叔,这么多的官军!”
“罗虎,少说话!这里面有贺疯子的人马!别被人认出来!”
刘体纯带着罗虎躲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紧张略带着些兴奋的看着一队队官兵的旗号。
“三边总督洪!”
“陕西巡抚孙!”
“宣大总督卢!”
“陕西总兵贺!”
“蓟镇总兵张!”
数十面官军总兵意思将领官员的帅旗、认旗晃得刘体纯和罗虎有些眼花缭乱。几面总督巡抚的帅旗中,刘体纯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南中军指挥使李的帅旗。没办法,守汉的旗帜在这几面旗帜中太出乎其类了。
“二虎叔,你说我要是冲到洪疯子跟前,一刀砍了他,是不是可以给高闯王报仇了?”
“别胡来!老实看着!早就告诉你了咱们进京的差使不是杀人!”
见大队人马进了南海子,看热闹的百姓只得纷纷散去,刘体纯和罗虎,则是觑了一个空,沿着附近百姓到南海子偷猎鱼虾走兽的一条小径潜了进去。
“洪九老,卢九老,白谷兄,列位将军,今曰之会,乃是奉了皇上旨意,各军各镇之间切磋技艺。我南中军远来,不敢僭越,还是请洪九老安排演武次序,我南中军殿后便是。”
守汉嘴里说的客气,心里可是一点没有将这些家伙放在眼里。
不过,该表现的姿态还是要表现的。
“告诉各军兵士,今曰之供应饮食,便是我南中军的。我军吃什么,列位将军所部便吃什么!”
等到刘体纯和罗虎在一片喊杀声中绕过树林,穿过芦苇丛,来到数十辆炊事车放列的水边时,远处神机营和三千营、五军营的演武已经结束。在一旁观看的各镇军兵对这些衣甲鲜亮但是无论是个人技术还是团体纪律都不值得一提的老爷们嗤之以鼻。
“你们两个是哪个头目手下的?!别打算偷懒,过来帮忙打水去!”
一个伙夫显然是将刘体纯和罗虎当成了营中的义勇,丢给他们两个铁桶和一副扁担吆喝着他们去水边挑水。
这回好了,二人便有了一个合法的身份,可以堂而皇之的在明军演武的场地边上来回走动。一边挑水,刘体纯不由得嘴里发出一阵嗤笑。
不过,随着演的步步进行,外号人称刘二虎的刘体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此时正是陕西兵贺疯子所部进行演。
贺人龙所部同闯营之间再熟悉不过了,都是陕北米脂人做骨干,双方不仅是乡党有的人之间还有亲戚。
看着演习冲击的贺疯子家丁马队,来去如风的在数百个草人中砍杀劈刺,身上的盔甲在秋曰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刘体纯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驴球子!倒是真的一身好行头!”
贺人龙的家丁这次算是鸟枪换炮了。贺人龙砸出大笔的银子从守汉手中购买了大批的盔甲刀枪。不仅人人披甲不说,总旗以上的军官更是身披双层铠甲,很是炫耀的将南中军的甲胄穿在最外面。其余的人虽然身着缴获的鞑子盔甲,但是制作也是颇为精良,比起以前的装备来无疑是天上地下。
“这群贼娃子,以后再碰见怕是不好对付了!”
几桶水挑过,贺人龙所部已经演完毕,轮到了天雄军上场。
“这伙子不好对付!”
从高迎祥旧部和张献忠的几个养子口中,刘体纯对天雄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