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怕他听不懂似的,紧接着江母又发了一句话过来:“把握机会。”
江遇之默不作声地把手机放回原处,重新开了一瓶酒,倒了满杯。他举着杯子,溢出来的几滴酒窜进指缝:“我妈说得对,喝酒要尽兴。我干了,你随意。”
方海粟看他仰头喝酒,喉结滑动,一口便是一杯,忽而想起苏东坡也这么说过,斟酒满十分,只管陶陶,乐尽天真。
方海粟知道,江遇之其实不爱喝酒,尤其是曾被他嫌弃过味道的啤酒。他今晚,大概也只是不能免俗地将心事付诸所谓消愁之物而已。
所以,当对面那人不时便是一杯下肚,意识甚至逐渐模糊,他也只是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夜渐深,周围的人又走了一些,安静不少。
江遇之喝得不急,偶尔有几滴酒水沿着嘴角滑落进衣领。
他眨了眨眼,酒气上头,眼中泛红地看着方海粟:“我在乡下的时候就想跟你喝酒。”
方海粟把视线落在他脸上。
“你那天说得对,太想念一个人,会梦到他。”江遇之盯着方海粟的眼睛,“第二天我就梦见